張元武一聽,再顧不上李綏,返身去了剛剛的地方,蹲下來尋找。
秋夢期看似無意地又踱著步子走到了一邊,柳月如沖著她微微點了點頭。
她松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綏。
另外幾人蹲在地上摸了半天,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那團紙。
越想越不對勁的辛宰終于變得警惕起來,他站起身,環顧四周,視線從洞里每個人身上掃過了一遍,最后盯著柳鄂道“你的那張地圖有問題,我們中間有內奸。”
原本被揍得哭爹喊娘的柳鄂抬起紅腫的豬頭臉,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這地圖從始至終就一直我身上保管”
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但很快又續了上話,“不可能有問題”
辛宰看著他明顯飄忽了一瞬的眼神,就知道一切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
他不再廢話,直接將刀架在柳鄂的脖子上,道“真的圖在哪兒”
柳鄂搖了搖頭,大喊“沒有,沒人換過,從頭至尾就只有那一張。”
“不可能,這兩張是同一張紙切割成兩半進行繪制,可我們剛剛看到的,明明就不是一樣的材質”
“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柳鄂哭喊道,“這張地圖我從來就沒離過身”
秋夢期一副不愿摻和他們事情的模樣,伸了伸懶腰,走到洞口看著外邊道“風停雨歇,準備可以啟程回去了。”
卻不承想,一個身影沖了出來,擋在她的前面。
秋夢期看著辛宰,語氣淡淡道“怎么,要攔我”
“剛洞中幾人
,
唯有你是外人,
你最可疑,那地圖定是被你拿了去”
秋夢期呵了一聲,道“莫非你親眼見我彎腰拿了你的地圖”
辛宰頓時語塞,剛剛秋夢期確實站得筆直,他的余光也一直偷偷瞟著她,她若是有大動作,應是能捕捉到。
秋夢期“沒有證據對吧,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牽扯進你們的尋寶一事,是你們非得將我綁來,說起來,我還沒追究你們的責任呢。”
辛宰咬了咬牙,又轉身去攔住柳月如。
秋夢期卻將柳月如扯過來,擋在自己的身后道“怎么,她剛剛差點就要死在你刀下,你現在還不肯放過她”
“放過可以,除非讓我搜她的身”辛宰態度很是強硬。
而此時的張元武也起身站到辛宰的身后,一臉不善。
秋夢期臉上的笑意就在瞬間斂去,臉色沉了下來,喝道“辛宰吾乃新會郡郡守,你區區一個罪員,被貶至嶺南蒼梧郡,既沒有官府文書也并非衙門辦事人員,居然敢在本郡守面前提搜身,本官問你,你哪里來的膽子”
辛宰似乎沒料到秋夢期身上居然爆發出這樣的氣勢,一時竟被她給唬住了。
他身后的張元武眼底卻像是粹了毒,死死地盯著秋夢期,見到辛宰露出怯意,他湊上前低聲在辛宰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辛宰原本忌憚的神色瞬間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聽他冷笑道“秋植,如今在這個島上,可不分什么郡守不郡守的,我任你功夫再高,也抵擋不住我一百多人的圍攻,我勸你還不如乖乖聽話,讓我們搜身,說不定還能放你一條活路。”
“放我一條活路哈哈哈”秋夢期頓時笑了,“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辛宰不說話,但隨著外邊密密麻麻腳步聲傳來,一大群人涌向了洞口,將整個山洞團團包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