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當中兩次接吻,讓戴燕整個人像是在云上飛翔一般,暈暈乎乎的。
第一次的時候是蜻蜓點水,一觸即分,還來不及品嘗出來是什么味道。
可這一次,是真真切切,她含住了自己的唇,輕輕吸吮著。
戴燕坐在那兒,整個人幾乎化成了水,身子從上到下都是燙呼呼的。
她不知道要怎么做,只能緊緊地抓住趙蕊的胳膊,攀附著她,任由她欺負。
趙蕊年長,這些年扛起趙家的生計,談的生意,面對的人物,大多都是久經商場老狐貍,陰險狡詐、道貌岸然的人數不勝數,一開始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那些人欺負她不諳世事,出言輕佻,她回到家中也常常躲起來獨自傷心垂淚,慢慢地久了,她的心境就開始發生變化,那些輕浮的話也依舊會有,但她開始學會巧妙地回答又不拂了雙方的面子,想清高,是掙不了錢的。
隨著她變得越來越厲害,那些人開始對她忌憚,不敢當著她的面說那些話,但背后的卻也一點都不少。
可這時候的她已經不在意了,也不需要低眉順眼應付著那些老男人們擦邊的葷話,不差錢了,想合作就合作,不想合作就直接走人。
慢慢地,就養成了現在寡言少語一聲不吭的性子。
但她決計不是天生就清高冷淡,是久經世俗見多了齷齪的場面厭了惡了,懶得浪費心情罷了。
她這二十六年來雖然沒有動過情談過戀愛,可并不代表她單純什么都不懂。
以前談生意,求人家辦事,鑒于趙家從他父親那里留下來的底蘊,那些人雖不至于對她動手動腳,可他們會在酒桌上叫來女人,當著她的面上下其手做那些齷齪的事,她知道太多男人們挑撥女人的技巧,以前是不知道這種樂趣從何而來,甚至覺得惡心。
直到如今動了情,撩了這只小貓咪,才知道其中的滋味。
不過也只是在外邊淺淺地吮著,因為這只小貓咪已然有些受不住了。
她慢慢放開她,退了回來。
可戴燕攥著她袖子上的布料不放,她只能將她擁入懷中。
只聽這只小貓細若蚊蚋的聲音道“蕊姐姐那日那日在車里,你那個我的時候親了我了嗎”
趙蕊抓著她的手一緊,她和這只小貓的緣分就是從馬車上面的那件事引開的,她曾一度把那件事當成是她人生中的一次失誤的決策,懊惱著招惹上了一個甩不掉的麻煩,那時候只想著救人,怎么可能去親她。
她如實回道“今日是第一次親吻,那時我們不熟,所以沒有。”
不過當時戴燕中了藥,情動得厲害,在被弄得狠的時候,她緊緊抱著她小聲啜泣著,小小的腦袋蹭著她的肩膀和頸窩,兩人呼吸交纏,親密無間。
但確實沒有親吻過。
以前趙蕊不愿意想起那時候這小姑娘大汗淋漓的模樣,還有她腮邊的發絲纏在臉上以及那迷離的眼神,每次稍微一碰觸到畫面的邊緣,
都會趕緊將思緒抽離。
不想這時候乍一提及那件事,
畫面猝不及防地侵襲腦海,
一時間心臟像是被擊中,一陣一陣地緊縮,伴隨著身子也漾起了電流。
“你會介意嗎”趙蕊怕她看出端倪,趕忙斂回心神,小心翼翼地問道。
介意她和她第一次的時候,沒有親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