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雖說為我禾家平反,
可那十萬將士之死卻無人為他們叫冤,倘若是他們的家人要拿此事大做文章誰又能攔得住呢”
剛剛還咄咄逼人的官員頓時啞口無言,但仍竭力給自己找補面子道“既然你是禾鴻業后人,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卻以祖父的名義來撰寫檄文,是為不妥,你應該有所表示”
“不知大人需要我作何表示,是讓我否認我禾家未被冤枉未被滿門抄斬,還是邊關十萬將士至今未死還活得好好的”
那官員頓時氣結。
但影七這話卻惹得大殿上的景仁帝十分不滿,禾家事是他的主意沒錯,可如今太子死了,這事本該隨著太子的死都落下帷幕,禾奇略此言,明顯就是揪著不放,如此至他這個天子于何地,故而對他更是沒有什么好臉色,若不是顧及顏面,早就給他不痛快了。
更可恨的是,隨著張甫的一篇檄文,連帶張瑛的事也給翻出來,使得他如今倒是成了欺世盜名殘暴無德的皇帝,民心因此渙散,各地騷亂不已,照這么下去,大焱的江山岌岌可危。
“張甫現在在何處”他沉著一張臉問道。
“啟奏陛下,張甫如今連同兩個孫女,都在瀝州。”
聽到是在瀝州,景仁帝臉上怒氣更加明顯,“許牧通是干什么吃的,兵部的命令下去那么久,也不見他發兵討伐越王,難道他也想造反嗎”
兵部侍郎趕緊上前道“皇上,兵部連下八道命令,可如今都一個多月過去了,許大人那邊依舊沒用動靜”
都到這一步,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景仁帝氣得將一旁杯盞一把掃在地上,怒罵道“真是豈有此理,許牧通這個逆賊,朕豈能容他”
群臣見天子震怒,嚇得齊刷刷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只有趙鴻慍小心翼翼道“皇上,許牧通手上十萬大軍,咱一時之間也奈何不了他,這可如何是好”
說到這個景仁帝更來氣,正是因為他手上有那么多兵馬,他這才投鼠忌器。
這時候剛剛的大臣站出來道“如今許牧通的狼子野心已經暴露,此人定是和越王勾結在一起了,張甫又背靠越王撰寫這等大逆不道的文章污蔑皇上,實屬蛇鼠一窩,臣覺得,應派勛小國公前往瀝州捉拿許牧通和張甫歸案,一來可以洗清小國公和張甫串通一氣的嫌疑,二來又能以禾家后人身份討伐此賊,如此張甫的那篇檄文所謂替禾鴻業出頭的理由就不攻自破。”
影七聞言,心里不禁冷笑,隨即出聲道“臣自然是愿意替皇上分憂,只是許牧通手下精兵猛將十萬人,李大人覺得我應該帶多少兵馬去合適還是您覺得禾某有通天的本領,僅憑一人一馬就可將這二人擒回來”
那名大臣再次被懟得說不出話來,要與許牧通十萬兵馬對峙,朝廷至少也要出個同等數量的人馬才行,可朝廷能出得起嗎,連賑災款都要拿來修建永陵地宮,更不用說軍餉了,大軍一動,沒有軍餉糧草,怕是難以號令。
皇帝瞥了下方
站在前頭的敬王一眼,道“老六,你是怎么想。”
太子被賜死,就算永陵地宮已經修建完成,永生計劃指日可待,可想起自己如今走兩步就氣喘吁吁的身子,繼承人方面景仁帝還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