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面無懼色,直視她的眼睛“你又是何人,竟敢挾持衙役,硬闖衙門,簡直無法無天。”
“我是何人你無須知道,識相的讓北烏縣縣令出來見我”
“無名無姓,更無朝廷命令,上來就要見縣令,若是人人如此,這天下豈不亂套”
“呵,你一個婦人橫坐衙門二堂大門中央,早已無視規則法度亂了套,居然還有膽子來質問我,豈不可笑廢話少說,縣令何在”
面對秋夢期逼人的目光,婦人并無妥協之意,“縣令今日不在,你有話便對我,我幫你傳達便是。”
秋夢期急著要見孩子們,被這胡攪蠻纏的婦人纏住,心中早已不耐煩,持劍上前,欲給她一個教訓。
卻不想劍尖剛刺到女人身前一人距離,卻見原本怯懦發抖的衙役沖到跟前,擋在劍前。
閉著眼睛,瑟瑟發抖。
秋夢期一愣,如此膽小怕死的人,居然甘愿為一個婦人擋在自己劍前,此女是什么來路
那衙役沒感覺到喉嚨被貫穿的痛楚,這才顫顫巍巍睜開眼睛,
見到秋夢期將劍收起來,趕緊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大俠饒命,大俠放過我們夫人罷,求求你了”
秋夢期這才看著女人道“你是北烏縣令的妻子”
女人站起身,寒風獵獵之下衣衫飛揚,竟讓人生出一股大義凜然的感覺,她面色不變,回道“小婦人紀風華,北烏縣縣令之妻,我夫君因病身體不適,暫不能見客,貴客有事,便與我說罷了,我替您傳達便是。”
秋夢期環顧著整個空蕩蕩的衙門,道“堂堂一個衙門,沒有縣丞縣尉,六房胥吏也不見蹤影,卻只剩你一個婦道人家站在這里,你想做什么”
“這正是我想問的,貴客想做什么”
秋夢期沒想到反倒被一頓搶白,這才不跟她廢話,道“從昨日開始,你們先后從縣里擄走了幾十個孩子,如今孩子在何處,趕緊把人交出來”
紀風華淡淡道“貴客是何身份,跟我討要孩子”
秋夢期冷哼一聲“路見不平之人,替天行道之人”
“我看諸位身著皮毛大麾,內襯更是不乏綢緞,
手上兵器寒光乍現,都是不俗之物,是從京都來的吧,可否告知小婦人,是定王還是敬王派爾等過來要孩子”
秋夢期愣了一下,剛剛這話還是她質問衙門外那群人,沒想到卻被女人給反問回來了。
“既不是定王的人也不是敬王的人,吾乃瀝州越王的人,這些孩子,我要帶回去歸還其父母家人,若是你再三緘其口,那么,我就不再跟你廢話了。”
紀風華聽到這話,頓時大為意外,臉上神情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你說你是越王的人,有何證據”
秋夢期被眼前的女人給弄糊涂了,深深吸一口氣道“沒有證據,但筒子巷口剛剛收上來的十幾個孩子,全被我放了,還有剛剛衙門口那幾十黑衣人,都已經人頭落地。”
那衙役也趕緊點頭證明她所說皆是事實。
紀風華暗暗吃驚,眼前這人竟這般有本事,但還是不得不謹慎問道“那我問你,越王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