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三,越國兵分三路,向蜀地方向進發。
蜀中王譚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和后宮妃子在廝混,聽聞將士來報,心瞬間提了起來,趕忙套上衣裳蹬蹬蹬跑到前頭問道“這消息是何處得來,是否屬實”
“回君上,許牧通帶領五萬人馬從荊南出發,水、陸并舉,由歸州入峽,來勢洶洶,為我軍斥候所見,飛鴿傳書而來,做不得假。”
譚罡聽到是五萬人馬,嗤笑一聲“區區五萬人馬居然也敢進攻我蜀地,蜀道艱險舉世聞名,就算他們裝備精良又如何,深入蜀地糧草供應不及,拖也能拖死他們。”
說著大手一揮,叫來手下幾名得力干將,將迎敵計劃吩咐了一遍道“你們只需守好那幾個入口就行了,要是能把許牧通給打下來,越國就再沒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將領,到時候咱們化被動為主動,出擊荊州,拿下瀝州。”
“聽說越王年輕貌美,擄了她來給我做妃子,豈不快哉。”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
更有一將領道“王夫的樣貌也不遑多讓,幾年前他剛中進士就被司馬修命令堂上脫衣,見過的都說確實是一副好身材。”
譚罡意味深長道“你小子好這一口,就多加把勁兒,把許牧通打殘了,回頭越王夫婦還不是任我等拿捏。”
眾人又吃吃笑了起來。
然而這話剛放出來沒到五天的時間,東邊第一關卡失守的消息就傳到了宮內。
譚罡大怒“趙勝盎那小子,口口聲聲說他要將越軍前鋒斬殺馬下,可這才過去多少天,才短短五天不到,怎的這么沒用。”
與此同時,寧州被襲的消息也跟著傳來。
譚罡咬牙道“好啊,原來是想用東面吸引我的注意力,再悄無聲息地從南面偷襲,真是惡毒,那又如何,寧州本就是個不毛之地,就算守不住,等他們攻到益州,蜀道也能將他們阻隔在外。”
斥候忙道“君上,不止西邊受襲,北邊也不容樂觀,據說是越王王夫親自帶領兩萬兵馬,沿著陸路南下,如今已經占領梁州兩郡。”
“什么”譚罡震驚地站身,“三面圍攻越國難道不顧正面戰場了嗎,就不怕司馬修趁機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居然敢將全部兵力押到攻蜀的行動中”
“君上,司馬修自三月份昏迷到現在尚未清醒,宮內定王敬王為了皇位鬧得不可開交,一時也騰不出手來對付越王,這才讓他們有空轉頭來對付咱們。”
譚罡聽到這話忍不住罵道“司馬修這個草包,竟如此不濟,若是他能爭點氣,這戰火能燒不到咱們蜀地來”
譚罡倒是想逐鹿天下,但他也知道自己這點人手未必夠看,就想著占領蜀地過逍遙日子,蜀地天險重重,是塊硬骨頭,就算別人看不慣也未必能啃得下來,如此他也好安心地當他的土皇帝,逍遙自在。
不想還沒逍遙多久,越王居然包抄了過來,壞了他的春秋大夢,怎能不讓他氣急敗壞。
“君上,秋植率領的多數是騎兵,自北向南而下,裝備精良,騎兵開路重步兵壓陣,所到之處所向披靡,根本就擋不住啊。”
這個秋植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嗎,怎的他也來領兵打仗,還被吹得如此神乎其神,咱們的人好歹也是身經百戰的老將,怎么連一介書生都干不過,真是豈有此理,這個馬三炮莫非是也是個草包,連這么個小白臉都敵不過”
“君上,并非馬將軍不行,而是那秋植當真厲害,據前頭將士所言,秋植并非文弱書生,兩軍對壘之際,他就曾親自出來叫陣,那小子嘴巴很毒,根本就沒有一個文人該有的斯文,像個娘們一樣將諸位將軍從上到下問候一遍,好生一頓羞辱,王將軍氣不過,出城跟他單挑,不過三招,就被他斬于馬下。”
“三招就被斬于馬下王麟怎的如此輕敵”譚罡狠狠地拍了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