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位從宮中偷溜出來的一國帝王便拉著陸琛折返庭院,聲音中充滿了雀躍期待。
“對了,這宮中送來的喜服料子你可有喜歡的我覺得那匹祥云暗紋的蜀錦就很不錯”
“你就這樣從宮里跑出來,今日尚未處理的政務沒問題嗎”接過裴玠遞來的衣料小樣,陸琛感到頗有些哭笑不得
他們還沒結婚呢,這人怎么就一副已經開始向“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靠攏的架勢了
“沒關系,那些政務都被我留給阿昭處理了。”同樣拿起一沓衣料小樣翻看,裴玠理直氣也壯地點點頭“我這個當兄長的馬上要大婚,他這個做弟弟此時當然要站出來、積極為我排憂解難”
而且,裴昭這小子還真是那種需要外界鞭策監督才能激發潛力的類型自己讓他接手處理政務如今也有一年時間,不得不說,他現在處理得確實越來越得心應手了,這樣好的代工工具人,可不就不用白不用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徹底消滅了前世作為大景最大威脅的夏國的緣故,這次再回到上京城,裴玠確實感覺自己對政務有所松懈。
有時候,他
甚至隱隱冒出些許“想要讓堂弟長長久久的代工下去,不妨干脆來個二圣臨朝共治也不賴”、或者“干脆退位讓賢吧,自己做個閑散親王好與陸琛雙宿雙飛”的逆天想法
不知為何,總有一種自己本該是來此世度假的,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為何要為不相干的案牘之事勞形的莫名潛意識在影響著他;即便他連“度假”二字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只能意會精神,至于那所謂的“更重要的事”,更是完全想不起來其具體指的是什么。
“總之,當前定然不會有比與陸琛成婚還要重要的事情了。”既然想不明白,裴玠索性便不去再想,選擇完全聽從自己內心的聲音。
那聲音仿佛帶著無數次曾與所愛相失交臂的遺憾,告訴他,一定不要錯過與陸琛走入婚姻殿堂的機會,切莫讓此世的自己后悔
“就讓那些該死的朝政公文見鬼去吧現在,誰也別想阻攔我與愛人喜結連理”
“你的就讓這些該死的朝政公文見鬼去吧好好好,就指著我一個人壓榨是吧裴介玉,你真該死啊”什么臟活累活都推給我,和那人入洞房當新郎官的好事你怎么不讓我替你來干呢
幾乎是與此同時,御書房內傳來一陣凄厲的哀嚎,發出者正是又被某個無良皇帝抓來做苦工的裴昭。
這位本以為裴玠返京后自己就能得到解放的大景親王卻沒成想,就算那人回來了,他卻還是得被拘在公文堆里批閱到吐。
此刻,被奏折內容搞得頭疼欲裂的他又開始階段性的破罐子破摔、一個俯沖將自己埋入了公文之中癱作一團,卻因空氣中驟起的揚塵接連打了數個噴嚏。
“啊嚏啊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看向坐在一旁幾案后、被自己拉來當參謀的薄檀“總覺得今年的春天似乎要比往年還要干燥些,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錯覺。”
“不是錯覺。”抬頭與裴昭的視線相接,薄檀也放下了手中瀏覽到一半的抗旱古卷。
皺眉看向窗棱外明晃晃的烈陽,這位丞相之子心中一片惴惴
自今年開春以來,京城已經近三個月滴雨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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