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年以為光幕已經結束,都打算把房間里收拾收拾恢復原狀的時候,那白光又突然冒了出來,給他們續上了一段。
不是別的什么,就單純補充了一下韓信最后具體怎么死的。一句“生死一知己”當場把還年輕,又因為先前種種論述對韓信正心疼著的蕭何徹底整破防了。
他之前把韓信拐回來好久,沛縣不少兄弟,比如樊噲、夏侯嬰、曹參等等,都因為他突然帶了個小孩回來,好奇地找上門也要多瞧瞧幾眼。
神不知鬼不覺,迷迷糊糊幾個人也就都混成了韓信的長輩。
就蕭何心里過不去坎,劉季幾次跟他聊起來,他都忍不住捂住心口表示自己還沒做好準備,實在不敢面對自己親手坑了的好友。
后來好不容易,未來的蕭大丞相終于想明白是自己對不住人家,這債怎么說也得他主動去還,鼓起勇氣說看一眼自己史書欽定忘年交知己。
然后就看著以劉季樊噲兩人為首,養孩子糙得一塌糊涂,甚至打算把人往天上拋著玩的場景,當場眼前一黑沖上去就把韓信搶下來。
“你們倆干啥啊”
在場最成熟穩重的上司,面色漆黑著就開始咆哮,火氣上頭壓根不在乎劉季未來可能當上皇帝,直接開罵。
其言辭之犀利,語言之辛辣,讓站在門口的曹參都猶豫不前,望
而生畏,
忍不住退避三舍以給他留足發揮的空間。
等到蕭何最后氣消全了,
低頭一看就是在自己懷里,仰頭望著他的韓信,眼睛里面還有著孩子特有的清澈到晶瑩。
氣勢瞬間軟和下去,手腳若不是顧及韓信的安全,恐怕早就因為那后世人的哀嘆聲而無力起來的蕭何,霎時又沒了開口的勇氣。
蕭何完蛋啊,嚇到人了吧該不會
可也許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緣分,天然就容易相處的個性。韓信眨了眨眼,伸手摸向蕭何保養得很好的胡須“你別生氣了嘛,他們不是故意的。”
“你好會說話”小韓信發自內心地贊美著他的語言藝術“懂得好多誒”
“”
瞬間敗下陣來的蕭何,心甘情愿地接手了呂雉到來之前幫忙帶小孩的任務。
劉季回想起來就覺得樂,于是在聽見呂雉這么說之后也痛快地哎了一聲,把女兒放下,雙手往背后那樣一靠,轉身又帶著點吊兒郎當朝就在隔壁的蕭何家走去。
劉季讓我看看今天有沒有這對知己之間的樂子可以看。
到地了之后,雖然不是他想看見的場景,但一大一小的兩人,卻偏偏帶點嚴肅地并肩而坐,面前還正好攤著一卷竹簡,倒也有幾分說不出的詼諧來。
“怎么了這是,你倆咋盯著這竹簡看吶”
他調侃著走進屋里。聽見他大大咧咧走進來的動靜,兩人也收回凝視在竹簡上的視線,看向他的方向。
韓信還是老老實實先和他問好,蕭何自然隨意得多,甚至臉上還帶著點奇妙的笑意,開口便是回敬的調笑。
“你要是知道這竹簡出自誰手,我相信你會更專注些。”
劉季一下子正色起來,兩步并三步,闊步走到他們旁邊坐下“是子房嗎”
“對。”蕭何痛快地承認了“他說,你和他先前聊天時提到的那個陳平,他早前在博浪沙為計劃打探消息的時候好像聽過。”
“他最近又派人,幫你在當地打聽了一下。確實有個叫陳平的人在陽武縣,家在戶牖鄉,于當地也算小有名氣,應該是你想認識的那位。”
蕭何講著講著,又忍不住嘖嘖稱奇他當年看劉季沒把張良一起帶回來,還以為對方沒跟劉季熟絡起來。
誰知道啊,分明才相處沒多長時間。張良都心甘情愿和劉季進行消息往來,甚至還愿意幫他去籠絡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