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瞇起眼,趙禎突然就對后世人這個說法多了幾分微妙的認可。
趙頊
別罵了別罵了。
這樣內部的動蕩,就使得北宋對于邊事處于一種不愿多管的煩躁;而西夏內部新君上臺,自然想要大動干戈,又覺得沒得到蘭州和塞門寨心有不甘,于是就干脆進犯熙河路。
但大慫雖然外戰外行,認真想和西夏玩守城起來,西夏也是干不過的。雙方文武數次交鋒,掰扯到元佑四年的時候,西夏用四寨換蘭州塞門的想法才最終破滅,宋朝把四寨割棄給了西夏。
當然,你大慫又不是佛祖,沒有割肉喂鷹的能耐,軟弱的退步不過是敵方得寸進尺的借口。
很快,針對雙方劃界問題,西夏又開始挑事,說蘭州附近質孤、勝如二堡已經荒廢,不能再當劃界的依據,而北宋涉事方熙河路經略使范育蘭州歸屬熙河路及蘭州知州種誼當然表示沒有,就應該按照二堡外延二十里劃界,兩方又鬧起了矛盾。
這就是元佑棄邊第二波聲勢,司馬光死了,這回就是蘇轍領頭要求棄地。
他寧愿相信西夏人說的也不相信自己人,覺得二堡荒廢了就荒廢了,反對派不要找借口遮掩進而無端生事,萬一惹惱西夏人打過來了,我們這邊名不正言不順,沒辦法抵御啊
蘇轍
要不然,讓他死了吧。
他現在看了未來這些言論,都恨不得一頭把自己撞死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一次地是沒有割成的。
眾人
誰
誰成功阻止了蘇轍腦子發抽啊
在眾人茫然帶著點期待的目光中,天幕不慌不忙,把最后的結果說完了。
畢竟前面光是一個司馬光主持下的元佑棄邊,都能拖個三四年。這把舊黨甚至沒有領袖,自己內部蜀洛朔三派先就割不割地吵一波。
吵了好一會,西夏等不及了,自己大舉入寇,逼得整個朝廷都不得不停止吵架,覺得西夏這事干的太不厚道,別說二堡不能給,直接開始干架。
打著打著西夏覺得自己占不到便宜,于是就開始嚷嚷,說咱們還是繼續談判所以再重新開始談劃界和二堡等等地盤問題。
掰扯來掰扯去,就拖到了元佑八年。
趙煦冷笑了一聲。
高太后去世了。
我們北宋最靚的崽,罕見頭鐵有骨氣,讓人覺得這朝代也許能玩個中興救一救的宋哲宗趙煦,一位堅定不移的父控選手,在坐視舊黨把神宗曾經的新政理想砸了個稀爛后,終于正式走上了政治舞臺,開始了他短暫,但也值得后人為之嘆息的親政生涯。
次年改元紹圣。
紹,是繼承;圣,是圣人,是趙煦心中天下的圣人皇帝,也就是神宗。
章惇回朝拜相。
當事人挑眉,含著笑意抬頭望去。
驅除舊黨,問責元佑棄邊的司馬光、文彥博、范純仁、范純粹、趙卨等人。
天幕好像終于沒繃得住自己的情緒,笑出了聲。
紹圣二年,叫停與西夏劃界,轟轟烈烈的哲宗反攻西夏開始了。
他趕走了一幫舊黨“君子”
,換上了一批新黨“小人”
,卻偏偏依靠著這些新黨“小人”的指揮,北宋連打贏了兩場平夏城戰役,最后打得對方幾乎覆滅,逼迫著西夏簽下了城下之盟。
北宋的西北,從此才真正迎來了“高枕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