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趕緊走到盧國強旁邊,哭著說“盧叔叔,你知道我和鶴遂之前就認識的,他絕對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情。”
也許是見她實在哭得可憐,盧國強說“真沒啥不會冤枉他,但是得先回派出所再說。”
周念立馬說“我也去。”
盧國強“你是當事人,你當然得去。”
地上的鶴遂被提起來,被一名警察押著朝外走,其余警察也跟上去。
周念跟在最后面。
她走出房門的時候,才注意到外面還站著一個人,她轉眼,和冉銀對上視線。
周念毫不意外她會出現在這里。
“你一定要做到這種地步嗎”周念絕望地看著冉銀問道。
“不然呢。”冉銀面無
表情,
dquo,
你也休想”
“”
事已至此,周念只覺得爭論沒有意義。
不論她說什么,冉銀都不會聽,冉銀是個永遠只會相信自己的人。
周念看冉銀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她擦掉臉上的淚,漠然地收回視線,抬腳下樓。
到派出所的時候,所有人身上都被淋得透濕。
這雨實在太大。
周念和鶴遂被先后分別帶進審訊室,負責問話的警察是盧國強和段武。
先進審訊室的是鶴遂。
問話如下
盧國強“你有沒有對她做什么”
鶴遂被手銬銬著的雙手懶散地放在長腿上,他懶懶地說“給她吹頭發算不算做了什么”
盧國強皺眉“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鶴遂滿不在意“我這就是在好好回答你的問題。”
盧國強拿根筆戳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問“那除了吹頭發勒其他的沒做”
鶴遂動動身子,調整了個更為舒服的姿勢靠著“沒做。”
盧國強“那人家媽媽怎么報警說你強奸”
鶴遂“我怎么知道你得去問她。”
盧國強回想,接警時間是四十分鐘前,周念母親親自來派出所報的警,說閨女被鶴遂拐到家里強奸,她去敲門,鶴遂不給開門,無奈之下才來報警。
出于謹慎,盧國強還是嚴肅提醒道“不要和警察撒謊哈,撒謊可沒好果子吃,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
鶴遂扯唇一笑,淡聲道“我這都坐在后悔椅上了,還撒什么謊”
審訊室的椅子就是后悔椅。
只要坐在上面的人,在經歷過大記憶恢復術后,總會交代清楚犯罪事實,表現出深深的悔意。
盧國強都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不過還好穩住了。他又簡單地問了鶴遂幾個問題,比如周念是幾時去的他家,去他家后兩人都做了什么之類的。
問完后就讓人帶他出去,換周念進來。
這下輪到周念。
周念比誰都著急,甚至沒等盧國強發問,就主動開口“鶴遂沒有對我做什么,真的。”
盧國強和段武對視一眼“這么維護他呢。”
周念語塞。
沉默了會兒。
“我想到上次在醫院見你和鶴遂時,你們當時動作就挺曖昧。”盧國強頓了頓,“所以說實話吧。”
“什么實話。”周念有些糊涂。
“你要是自愿和他發生性關系,是不構成的,雖然你沒成年,但是滿了16歲。”盧國強說。
周念臉色一熱,驚慌解釋“沒、沒有,我們沒有。”
盧國強看著她,見她這樣也分不清是在害羞還是真的沒有,沉默了下又問“你今天為什么會去
找他你媽媽敲門你們還不給開門。”
周念眼神虛閃“我和媽媽吵架了。”
盧國強注意到她的不對勁,追問“因為什么吵架”
因為我媽媽坦白她殺了人。
她殺了我爸爸。
周念沒有勇氣將真相說出口,一想到就難受得要命,她哽咽了下,最后細聲細氣地說“因為我不想畫畫,她非逼著我畫。”
盧國強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就因為這個”
“嗯。”
就在周念被盯得喘不過氣時,盧國強終于收回視線,翻了翻面前的紙,又問“你媽媽要求,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情況。”
周念懵懂得很“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