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盧國強一個老爺們搞得怪不好意思“就是看看有沒有性生活的情況嘛。”
周念沉默了下,說“是不是我去做了檢查,證明了沒有后,你們就可以放鶴遂離開。”
盧國強點點頭“差不多是這樣。”
周念沒有猶豫“那我去。”
坐警車去的醫院。
冉銀和周念同坐在后排,周念離她很遠,臉朝著外面,看被雨淋花的玻璃。
冉銀一直盯著周念看,上下打量,好幾次欲言又止。
隔了好一會兒,冉銀還是沒忍住“你看看你穿的什么,穿著小混混的衣服,還穿著他的拖鞋,你還敢給我說你們沒做什么”
周念不耐煩地皺了下眉,沒有回答。
冉銀又說“真沒做什么,你當時為什么會在他的床上”
“”
“你真覺得他是個什么好東西嗎”
周念煩躁地把眼睛閉上,下定決心不理會。
到了醫院,掛號做檢查。
躺在檢查床上的時候,周念不停地在想,為了控制她,冉銀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出來。
哪怕是報假警,哪怕是冤枉鶴遂強奸她。
檢查完就能知道結果。
女醫生當著冉銀還有盧國強的面說“膜都還在哈,沒有過任何性生活經驗。”
周念站在一旁,羞憤得恨不得原地消失,她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要經歷這些。
也想不通,被她牽連的鶴遂又為什么要經歷這些爛事。
這晚,冉銀還是如愿地帶著周念回了家。
周念將自己反鎖在房間里,拒絕和冉銀說一句話,過了今晚,她一有機會就會去找鶴遂。
畢竟這個家中再沒有什么能留得住她,也沒有任何東西值得她留戀。
只是讓周念萬萬沒想到的是,雖然鶴遂被安全地放回了家,但當第二天的太陽升起來時,他已經在所有人口中成為了和鶴廣一樣的人。
一個強奸犯。
消息不脛而走,比病毒滋生得更快,整個鎮子的人都在說
那條瘋狗強奸了周家懂事乖巧的小
姑娘。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
乖乖女剛好又滿了16歲,反正是個強奸犯就對了。
周念也在眾口鑠金中成為了一個年紀輕輕就不懂自愛的女孩子。
不檢點,不自愛,不懂得保護自己。
一場黃謠如風暴般卷來。
而制造這場風暴的人就是周念親媽,誰會給自己女兒造黃謠冉銀會,她為了滿足自己的掌控欲,什么都做得出來。
逢人就說是鶴廣那個兒子玷污了她的女兒,糟蹋了她女兒的清白。
周念不懂事情為什么會這樣,鶴遂從不曾對她有過任何預約之舉和非分之想,最多摸摸她的頭,在她難過的時候給她一個擁抱,僅此而已。
她找到鶴遂時小臉蒼白,鹿眼濕漉漉的,道歉的時候哭得很厲害。她在他面前低著頭說“對不起,是我把你搞成這樣的。”
鶴遂看上去絲毫沒受影響。
他用紙巾給她擦眼淚,笑著哄她“周七斤,你別哭了,我真的見不得你哭。”頓了下,嗓音低了下去,“你一哭我就心疼。”
周念還是在哭,索性蹲下去哭“真的對不起。”
鶴遂便蹲下哄“都說了沒事,我都習慣了,被誤會,被曲解,在我這里從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你的眼淚在我這里才是頭等大事。”
“”
聽他這么說,周念更加自責。
鶴遂耐著性子哄了她很久,才讓她收住眼淚,他使出了殺手锏“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應你行吧”
“你說的。”
“嗯。”
周念洗了洗鼻子,抱著膝蓋盯著他,眼睛還是紅的“那比如說要是我畫畫的時候,讓你擺出一個很可笑的姿勢呢,你擺嗎”
“擺。”
他回答得沒有任何猶豫,“你讓我怎么擺,我就怎么擺。”
周念終于愿意破涕為笑。
這時候,蹲在她面前的鶴遂,突然抬手捧著她的半張臉。他的指溫微涼,眸光深邃深情,低聲道“念念想怎么畫都可以,我都配合。”
這是鶴遂最寵慣周念的時候,自愿剝去狠厲皮囊,展露最柔軟的內心。
在她面前,他乖得像只被馴順的狼,會滿足她的各種需求。
多么美好。
但也只是停留在這個時候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