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英俊的臉看著冷漠又無情。
他說“我會回去,繼續當萬人之上的頂流影帝,而你就回你的小破鎮,平凡過你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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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臉,對沈拂南露出微笑,“你偷走別人的身體,趕走別人的意識人格,只能永遠當見不得光的小偷,不要臉的掠奪者。”
男人眸光不動聲色地暗下去,薄唇的笑意斂住。
周念追迫著發問“你敢對外公開真相嗎你敢對那些喜歡你的人說你只是一個次人格嗎”
沈拂南眼里冷冽的經脈逐漸分明。
她毫不在意窒息的壓迫感,小梨渦更加清晰地笑著“承認吧,沈拂南,你看似強大,實則你害怕的東西很多,你怕被別人知道你是個小偷,你害怕鶴遂出來,他才是身體的主人,也是你的主人。”
“夠了。”
男人俯身而下時掠起一陣風,他用力地攫住周念下巴,整個抬起,“你是不是話太多了點”
周念被捏得下巴作痛,卻沒有服軟的跡象“你急了”
沈拂南被氣笑了,長指收緊,讓周念臉頰上為數不多的薄肉通通從指縫中溢出來“你覺得自己很懂”
沒等周念開口,他又說“是老子把那條瘋狗從那個地方救出來,把那群廢物救出來的,瘋狗和他們都該對我感激涕零,跪著給我道謝,我都還不一定接受。”
周念愣住。
忘記反抗,任由他這么鉗著自己“你什么意思”
沈拂南牽唇冷笑,沒有回答。
“那個地方”周念追隨著他戲謔目光,“沈拂南,你把話說清楚,那個地方是什么地方”
男人從鼻腔里哼出一絲不屑的笑。
他還是沒有回答。
下一秒,冷色大手松開對周念的牽制。
他轉身要走。
周念下意識緊緊去抓住男人袖口,清冷小臉上透著倔強“把話說清楚再走。”
第六感告訴她,沈拂南一定知道點什么。
比如說她沒能知道的事情。
沈拂南用眼角余光掃過她的手,冷漠地甩開“倘若那條瘋狗還能活著出來,你可以問他。”
他沒有再給周念開口的機會,轉身去了餐廳。
周念呆呆看著男人的孤傲背影,如鯁在喉,在原地愣怔許久。
面前茶幾上擺著的營養早餐漸漸冷掉。
她想到之前每個被鶴遂哄著吃早餐的日子,記憶清晰如昨,栩栩如生。
胃口欠佳的緣故,周念潦草地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然后不停去看墻上的掛鐘,等待時針走到數字九上面。
韓老來的很準時,九點整,就推開病房的門。
穿著一身白大褂的
韓老格外親和,微笑時皺紋堆疊間透著慈祥,她在和患者談話時喜歡雙手插兜。
韓老一進門,周念就立馬站起來迎上去“韓醫生,鶴遂有點不對勁。”
韓老表現得一點都不意外,平靜開口“說說看哪兒不對勁”
周念想了想,說“他身體里有別人,也就是有另外一個和他完全不想關的人,哦不對不是一個,是兩個,也有可能不止兩個。”
她越說越混亂“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個,我目前只知道有兩個。”
“”
韓老“具體有多少個,得做檢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