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康康。”
等了會兒,傅岑并沒開口的意思,沈梧風斂下眼睫,摸了摸溫熱的碗沿,說道“冷了。”
明明剛從熱乎乎的鍋里端出來,王姨不敢反駁,立刻說“我叫廚房重新做。”
沈梧風“廚師不是回去了嗎”
王姨愣了愣,可廚師明明在休息室里啊,就算這會兒再遲鈍,也回過味來,應道“是我記錯了。”
傅岑聽到對話朝這邊望了望,看見沈梧風起身朝廚房走去,走到一半,轉身問他們“要不要再吃點”
都吃過海底撈了,傅岑正要搖頭,聽到沈梧風說了句“蹄花面。”
傅岑將拒絕的話合著口水咽了下去“會不會太麻煩你了要、一兩的。”
沈思故立刻接道“我也要”
傅岑戳了戳小崽崽的肉臉“不
能吃太多,你今晚吃得夠多了。”
在王姨詫異的目光中,霸總系上圍裙,洗鍋刷碗,她剛還以為總裁是想讓夫人做東西給他吃,沒想到是在制造機會煮面給夫人吃。
是她格局低了。
三碗熱騰騰的蹄花面端上桌,傅岑和崽崽放下玩具,排排坐在桌邊等著投喂,沈梧風坐下后,沈思故迫不及待開動。
他嘗了口,湯汁濃稠,咸淡適宜,味道居然很不錯,比后爸做得好吃多了
傅岑卻完全是沖著蹄花去的,這蹄花專門回鍋在黃豆湯里煮了一回,煮得十分軟爛,還很入味,兩三口就將碗里的蹄花吃完,仍有些意猶未盡。
沈梧風將自己碗里的蹄花分給傅岑,眼底溢出寵溺。
“你自己不吃嗎”
傅岑很是緊張。
沈梧風“我晚上不多食。”
察覺到小崽崽欲言又止的小眼神,沈梧風勉強分了最小一塊給他,剩余的全夾到傅岑碗里。
沈思故“”
被很明顯得區別對待了呢。
蹄花面好吃得傅岑和沈思故連面帶湯全吃了個干凈,雖然只有半兩,小崽崽也飽得不行了,海底撈沒吃飽的傅岑,肚子也圓滾滾起來。
傅岑才意識到沈梧風好像不止給他煮了一兩。
本來想著做飯的事老板干了,他總不能吃白食,自告奮勇要去刷碗,王姨溫聲上前,總裁看了她一眼,只好止步餐廳外,假裝自己“眼里沒活”。
“沒事我來。”沈梧風從傅岑手里接過碗筷,起身去廚房,明明有洗碗機,他非用手洗。
傅岑沒好意思,沈梧風洗了頭次,他就在旁邊沖洗第二次。
一時間氛圍正好,沈梧風低咳一聲,主動開口暗示“你沒有什么想跟我說的嗎”
傅岑“”
漂亮的眼里是大大的疑惑,想了又想,猶疑開口“早點睡”
沈梧風“”
發覺自己好像猜錯了,傅岑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
沈梧風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
有什么請求請大聲說出來。
未入社會的單純男大轉身出了廚房,再回來時端了一杯溫水和幾顆藥,用孝敬的目光看向金主爸爸“你剛剛咳嗽,肯定是感冒了,快吃點藥吧。”
在傅岑的殷殷期盼下,身強力壯的霸總咽下了感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