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的聲音下,沈思故努力仰頭去看傅岑“父親今天尊嘟不回來了嗎”
傅岑點點頭“今天我們一定要早些睡”
沈思故握著小拳頭保證“一定”
吹完頭發,傅岑也去洗了澡,出來后抱住小崽崽躺在床上,拿出他新畫的繪本,開始跟小崽崽講睡前故事。
沈思故精神亢奮地聽著。
講完一本,無論沈思故還是傅岑都沒有睡意,兩人對視一眼,傅岑“要不我們”
他還沒說完,沈思故就開心地蹦了起來“好”
下一秒兩人坐在電視前,傅岑調著頻道商量看什么,一共有兩部新出的動畫片,傅岑想看豬豬俠,沈思故想看水果戰士。
最后決定劃拳定勝負,沈思故故意半滿拍出拳,而傅岑已經出了剪刀。
心機崽
傅岑正要妥協,沈思故就將拳變成了布,小臉驚訝地說“呀,窩輸啦”
隨后撲進傅岑懷里,腦袋蹭了蹭“難過得摔倒啦,要粑粑親親才能起來。”
傅岑忍著笑,親了崽一口,還是將電視調了水果戰士,他只是故意跟小崽崽對著來,逗崽崽玩的。
一口氣看完四集動畫片,傅岑看了眼時間,確認沈梧風是真的不回來了,關了電視,抱起昏昏欲睡的小崽崽回去睡覺。
沈思故將頭靠在傅岑肩上,嘟囔道“沒事的,粑粑窩陪你。”
連沈思故都看出來傅岑在等沈梧風,傅岑不好意思地捂著小崽崽的嘴“睡吧,別說話了。”
小崽崽很快就睡著了,呼呼的氣息撲在傅岑耳邊,小手還緊緊抓著傅岑的衣角,傅岑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拿出
手機,看了眼通訊步數。
這還是沈梧風上次的操作讓他知道這個功能,而從今天下午開始,沈梧風的通訊步數就沒動過。
第二天,傅岑送完沈思故去上學,將車開到了耀星樓下,他糾結了好久,出于對沈梧風的擔心,最終還是戰勝了社恐,推開車門走了進去。
大廳保安在看到傅岑的那刻,立即認了出來,用傳呼機呼叫前臺,前臺表示收到,在傅岑到前臺咨詢沈梧風行程時,前臺便用組織好的措辭流利道“沈總他昨天去了c市實地考察,目前不在公司。”
“c市”
傅岑皺起眉,可是蔡秘書跟他說的是去了a市,他們都不提前串下供的嗎。
前臺用得體的微笑回應,但笑容隱約有些崩裂,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好的,謝謝。”傅岑攥緊手機,轉身離開了耀星大樓。
他剛一走,前臺就立刻打電話給蔡秘書,將剛剛的事復述了一遍,蔡秘書扶額,是他策劃得不夠縝密,沒想到這才第一天就暴露了。
等蔡秘書回去找沈梧風稟報時,病床上已經空空如也,蔡秘書驚恐地問“沈總呢,我那么大一個沈總呢”
李醫生死魚眼“他剛剛拔了線走了。”
一時不想回私宅,傅岑兜兜轉轉一圈,最后去了師父家蹭午飯,順便接受向文博對他進階賽作品的點評。
在其他人眼里已經足夠優秀的作品,卻被向文博點出好幾個問題出來,傅岑一一記下,這些問題都是他學畫過程中,由于沒有十分專業的老師指導,而累積的習慣性錯誤。
粗略一看并不會察覺到,但細看,就能發現傅岑的畫無論風景還是人物都中規中矩,沒敢像其他畫師,用夸張的手法放大畫里的某個特點。
雖然并不是什么大問題,但如果傅岑能適當運用夸張的手法,能讓他的作品突破一大進程。
向文博讓他用夸張手法去描繪院子里一只鵝,傅岑畫了好幾副都依然中規中矩,向文博叫他下去吃飯的時候,傅岑依然在畫,畫不出他沒有胃口吃東西。
渾然忘了最開始的主要目的是來蹭飯的。
直到下午,傅岑總算畫出一只夸張又不失真的大白鵝,大白鵝身體肥胖,腳脖子卻很短,努力抻開去爬梯子,長長的脖頸后仰著往梯子上看,滴溜溜的眼睛斜著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