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見面地點后,傅岑讓黃同學幫他請個假,打了方向盤往另一邊去。
學徒跟他約的是一家茶餐廳,傅岑到了后,說了名字,由服務員帶著往里面的包廂走。
傅岑回頭,發現那兩名保鏢也跟了上來,開口道“你們在外面等我就好了,我跟朋友見面。”
保鏢巋然不動。
然而等傅岑進屋后正要關門,卻被一只手穩穩抵住,傅岑錯愕地后退一步,兩名保鏢十分自然地進到包廂里,挨著傅岑背手站好。
傅岑尷尬癌都要犯了。
學徒垂著頭坐在茶案后面,聽到動靜,才遲鈍地抬頭看向傅岑,雙眸略微有些渙散。
這是一家日式茶餐廳,學徒跪坐在墊子上,穿著一身尺寸過大的外套,雙手交握放在膝上,手掌下藏著一把小巧的匕首。
“不好意思啊。”傅岑無奈地掃了眼保鏢,走過去坐在學徒對面,關切地問道,“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學徒抿了抿唇,看向那兩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鏢,傅岑眨了眨眼,沒理解到學徒的意思。
以為他是在好奇他為什么帶著兩名保鏢,紅著臉小聲解釋“沈梧風給安排的,都說叫他撤回去了。”
被迫吃了口狗糧,學徒輕輕“哦”了一聲,說道“師哥,你能坐我旁邊來嗎”
傅岑聞言,雖然奇怪,但還是坐了過去,他給兩人添上熱茶,翻看菜單點了些學徒應該會喜歡吃的小吃。
學徒衣袖下的手指縮緊,握住匕首的柄身,來之前他看過一些人體構造的書,特別是手臂手掌那一篇章,知道要怎么挑斷手筋,還不會致命。
他的目光落在傅岑的手腕間,那里纖細皓白,特別好看。
“要不要再點一份章魚小丸子”
傅岑已經勾了十幾樣小吃,有點糾結這么多還要不要點,他轉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學徒,學徒回過神,手臂抖個不停。
傅岑擔憂道“你很冷嗎身體不舒服”
“師哥。”學徒終于開口,啞聲道,“你能借我一筆錢嗎”
傅岑“能啊,你需要多少”
他是在不知道金額的情況下先說能,再問需要多少,學徒被這旁人難以留意到的細節打動,同樣也為這個社會階級的不平等而痛恨。
學徒道“需要五十萬。”
說完,他見傅岑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以為傅岑覺得金額太大在猶豫,正要說不行就算了,傅岑說道“我現在手上沒這么多你等我下,我、我找沈梧風借。”
他上次把自己能用的那部分錢都拿去給小崽崽買小禮服了,原主父母遺產每個月的營利也都捐贈了出去,這段時間他忙著參加比賽以及準備畫展,沒有賣過畫,所以也沒有收入。
如今東拼西湊,他身上只有十幾萬。
說完,傅岑打了個電話給沈梧風,那端很快就接通了,聽傅岑講完事情原委,聽筒里傳出男人低沉
的聲音“師父家那個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