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岑虔誠地先對著門拜了三下,然后挺直背脊緩緩將門打開,瞬間瞪大了眼,在他即將再次將門關上時,早有準備的男人抵住了房門。
“岑先生,我是小孩的家長。”
傅岑抵抗的力度削弱了許多,轉頭看向沈思故,見沈思故點頭,這才將門打開,紅著臉道“我、我還以為是壞人。”
他悄悄打量眼前的男人,對方眼下烏青,眼中布滿紅絲,不過依然抵擋不住完美雕刻品般俊美的容顏,而且身量很勻稱,如果當人體模特應該會
打住。
傅岑拉住脫韁的思緒,聽見對方道“你失憶”
傅岑撓了撓頭“沒有吧,我應該、記得什么”
沈梧風神色浮出一抹無奈,好在昨天接到電話時他就早有準備,簡單講了之前發生的事,并做出定論“我想你很可能是失憶了。”
“失憶”
匪夷所思。
傅岑晃晃腦袋,經過認真思考后,說道“但我的記憶從沒出現過斷層。”
要不是看沈梧風衣著不俗,器宇不凡,傅岑會誤以為他是騙子,專門騙他這種單純純情的男生。
不過很快,沈梧風就給出了證據。
“這是你之前跟我們一起拍的照片,上面還有你標注日期的字跡。”沈梧風從手提包里將相冊遞了出去,以及傅岑的圖畫集。
看完這些,傅岑表情愕然。
字跡確實是自己的,照片上的人也確實是自己,最關鍵的是,圖畫集上的那一幅幅畫,全是他的畫風。
畫作著的也是傅岑的名字。
可傅岑從不記得自己畫過這些。
這世界上難不成真有一個跟他名字一樣,身份證號一樣,就連長相、畫風都一樣的人嗎
也很匪夷所思。
傅岑開始思考對方會不會有專門的作案團伙,或者自己生活在楚門的世界
而且這種情節也非常像某部電影的開頭劇情
一瞬間傅岑腦洞爆發,看沈梧風的表情越來越警惕,就在這時,沈思故牽住傅岑的手掌,一臉憂色地喊“粑粑。”
他一喊,傅岑心都軟了。
腦海里閃過零零碎碎的片段,可惜什么也抓不住,他覺得外面的世界太險惡了,將小崽崽往沈梧風身邊一推,快速說了句“崽你趕緊領回去吧,別再弄丟了。”
隨即就立馬將門關上了。
獨坐在房間里一個多小時,傅岑妥協了,他的腦子還是沒辦法處理這么復雜的事,收拾好情緒后,傅岑提著行李箱打算回孤兒院躲一陣子,一推開門,發現一大一小依舊站在門口。
“你們”
沈梧風懇求道“傅岑,無論你信不信,能不能先跟我去醫院做個檢查”
沈思故眼眶里冒著淚花“嗚嗚嗚,粑粑泥不要窩,是故故不乖嗎”
傅岑手足無措,錯開他倆往前面走,但兩人一直在后面跟著,傅岑無法,只好道“可以去檢查,但要去我熟悉的醫院。”
萬一不熟悉的醫院,給他打個迷藥然后掏心掏肺怎么辦。
只要傅岑愿意檢查,去哪沈梧風自然沒有意見,很快他們來到了傅岑之前常住的醫院里,護士看到傅岑時,一顆提起的心猛地松了下來,快步過來拉住傅岑胳膊道“你的康復治療一天都不能斷,一旦再次發炎很容易前功盡棄的”
看到傅岑身后跟的一大一小,出色的顏值令護士有些移不開眼“這是”
沈梧風率先開口“我是他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