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制止二人繼續下去的還是沈執,祂察覺到自己的觸肢過于興奮,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都影響到祂進食了,于是祂就順勢發現了,自己的觸肢正在對蘇渝做多么冒犯的事情。
隨后祂就感到無法言喻的怒火,明明那只是自己的部分觸肢,為什么總是能比他快一步接觸到蘇渝
這個“沈執”愚蠢的很,因為貪戀酒精帶來的快感,就一下子灌了那么多酒,還對蘇渝做了那些冒犯的事。
更令祂窩火的時候,祂從第三視角觀察到,蘇渝分明沒有抗拒
于是沈執飛快地放棄了繼續進食,將本體的意識轉移到家里,那個正在和蘇渝接吻的“沈執”身上。
只是,好巧不巧的,當他也想要捧著蘇渝的臉繼續親吻的時候,蘇渝就已經把他推開了。他甚至只來得及品嘗到嘴唇上的一點點殘余的溫度。
這分明是令他心馳神往的人,分明剛剛還在和他的部分觸肢接吻,可是現在,卻拒絕他本人的親近,憑什么
這當然是一種遷怒和無理取鬧,但沈執也不知道該責怪誰了。
當蘇渝推開沈執之后,面對的就是一個忽然變得渾身肅冷的沈執,正神色不善的盯著他的嘴唇看。
此刻的沈執表情要冷靜得多,但是那禁錮著他的姿勢絲毫沒變,反而還更加用力了,像是要把他緊緊砌入懷中。
“你喝多了。”蘇渝冷靜地陳述道。
沈執立刻道“怎么,難道你又要責怪我冒犯你了我只是想和我的未婚夫親近而已。”
“更何況,你剛才為什么不拒絕”
沈執挑著他的下巴質問,用冰冷的眼神審判,氣氛微妙又一觸即發,莫名讓人覺得危險。
沈執通過觸肢得知了剛才發生的一切,明明剛才蘇渝就沒有那么反感,雖然他的確是被強迫的,被抵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我的拒絕有用嗎”蘇渝蹙了蹙眉,只是反問。
但這種反問更像是在說服他自己。
冷靜下來后,他對剛才發生的一切都難以置信,不敢面對,只好推開沈執冷臉相待,暫且讓自己恢復理智。
“你明知道我的力氣不如你,又何必問我呢”的確是這樣的,他無法抗拒,身心都不得不假裝順從,否則就不僅僅是嘴唇被親得又熱又痛的下場了。
要知道,當一個人被強迫的時候,身體會為了避免自己受傷,而做出類似于順從的舉動。他肯定就是那樣。
是恰到好處的氣氛和沈執的壓迫,讓他不得不如此。
沈執捏著他下巴的手更用力幾分,“可我怎么看你不像是抗拒。”
“你眼睛都閉上了,手也放在我身上。”
“是我太過安靜,所以讓你忽略了我是被你冒犯的嗎你現在看來是酒醒了,”蘇渝忽的這樣說道,“說真的,我還是更喜歡你剛才那種坦誠的樣子,至少不會污蔑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