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一個背影便引人遐思,無數男子叫嚷著讓人轉過身,白花花的銀子不值錢似的往臺上扔。
燈火通明,珠寶反著璀璨的光,滿室脂粉香像某種催化劑,瘋狂的男子與臺上婀娜的女子形成鮮明對比,一派紙醉迷金。
臺上的女子不為所動,依舊隨著音樂翩翩起舞,隨著音樂逐漸急促,她也在某一刻驟然回眸,露出一雙與沈竹綰相似的眸子來。
季容妗捏住酒杯的手瞬間緊了不少,她盯著臺上的女子,面上少了幾分笑意。
像她一樣怔住的不在少數,旁邊一桌的兩個男子霎時間驚叫出聲“我去,這雙眼睛,當真與公主一模一樣。”
他的話頓時引起了一陣狂熱,無數人露出勢在必得的眼神,季容妗看得額頭直跳。
一舞畢,老鴇看著滿地銀票笑得見牙不見眼“既然大家如此熱情,那么我們也不藏私,蓮夏,將面紗摘了吧。”
那帶著面紗的姑娘安安靜靜地將臉上的面紗去了,沖著臺下的觀眾露出勾人的笑。
確實有五六分相似。
旁邊桌的男子道“那可是公主殿下啊,那般高高在上,就算只有幾分相似,能將她壓在身下,也讓人血脈賁張。”
“就是,而且”另一個人淫笑道“到時候讓她只露一雙眼,嘶”
“只是可惜,不是真的公主殿下,也不知道公主在床上是不是也是”
兩人對視一眼,笑聲猥瑣。
“閉嘴”一道厲喝聲忽然打斷了兩人
“公主也是你們能肖想的”
兩人懵了一下,旋即看向先前出聲的人,見她滿臉怒容,周圍的人也因為她的話看過來時,當即便摔了酒杯“你誰啊你有病吧你來這里難道不是沖著公主的名號裝什么,告訴你,今夜這個頭牌我勢在必得。”
“你想死嗎”季容妗猛然站起身,江楠語拉都拉不住,只能眼睜睜瞧著她一腳踹了上去,旋即與人扭打在一處。
另一邊,影二匆匆離去,稟報道“公主,駙馬在花滿樓與人打起來了。”
沈竹綰手中筆勢微頓,神色疲憊“原因。”
影二想了想“為了爭奪花魁。”
沈竹綰撂下筆,眉眼冰冷“去看看。”
“是。”
另一邊,在老鴇的勸告下,季容妗與那兩個男子終于停下了手,雙方臉上分別掛著彩,惡狠狠地瞪著彼此。
“幾位莫要再鬧了。”老鴇勸和道“蓮夏姑娘到底歸誰,還是價高者得。”
季容妗冷哼一聲,坐了回去。
那兩個男子也罵罵咧咧地坐了回去。
老鴇見狀,這才笑瞇瞇地回到了臺上“我們蓮夏可真是受歡迎啊,還沒開始,便有人為你打起來了”
老鴇笑著調侃了兩句,隨后直入正題“今夜可是蓮夏的初夜哦,話不多說,起拍價,五百兩銀子,價高者便可以擁有我們蓮夏的第一次哦”
說完,還特意朝季容妗和那兩個男子的方向看了看。
老鴇的話成功讓底下的氛圍熱了起來,不少人已經開始叫價。
面對著旁邊桌男子挑釁的表情,季容妗黑著一張臉,旋即看向江楠語“帶銀子了嗎”
江楠語“”你不是有正牌嗎
季容妗倒不是對那女子有什么想法,她直覺這其中肯定有問題,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她不愿讓旁人借著那張臉去肖想沈竹綰。
葉公子在一邊悠悠道“我帶了。”
季容妗眼神閃了閃“可否借我些,我會還的。”
葉公子點點頭,掏出了一疊銀票。
季容妗“”知道她很富有,沒想到這么富有。
她接過那疊銀票,加入了喊價的行列。
與此同時,場外悄然進了兩個“男子”,他們進入大廳后,找了一處離季容妗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下,靜靜看著一擲千金的季容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