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比她還早。
“為何要從女皇國逃出來”季容妗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銀票問她。
謝林鳶直勾勾地看著那銀票,口中回著“嗐,你也知道,我是女皇國國師,可國師這個職業,說白了就是老神棍,我雖然有研究過一點皮毛,但顯然,在占卜方面不夠用,所以趁著沒被揭穿,就跑了。”
“哦”季容妗拿起銀票,數了三分之一用兩根手指壓著往前遞了遞“所以穿越過來第一時間不跑,過了一年才跑”
謊言被揭穿,謝林鳶眼神飄忽,伸手要去拿那遞出來的銀票。
季容妗默默摁住,看著她。
謝林鳶“嘖”了一聲,收回手道“行了行了,告訴你就是了。”
她有些郁悶地道“女皇陛下最近被逼著選皇夫,挑了幾個名單,讓我幫她占卜選誰好,我哪會占卜這個啊,所以就逃了。”
季容妗目光微閃,仔細看向對面女子的神情。
片刻后,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你喜歡女皇陛下”
“胡說”謝林鳶一把將那疊銀票搶到手中,瞪圓了眼睛“簡直是危言聳聽”
季容妗將剩下的銀票又分出一半往前遞了遞“真的不喜歡”
謝林鳶可恥地伸出手,兩根手指頭交替往前走了幾步,撇過頭,用另一只手比劃了一截距離“大概就這么一點點。”
季容妗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將剩余銀票全部遞了出去“最后一個,你若是答應了,剩下的就全部還給你。”
謝林鳶瞇著眼看她,心痛道“老鄉,我們可是老鄉啊,你竟然用我的錢來套我的話”
季容妗保持微笑,跟在沈竹綰身邊久了,自然也學到了些皮毛。
“那你先說,是什么條件。”謝林鳶眼珠子轉了轉“先說好啊,若是讓我回去就免了。”
季容妗點頭,湊到她耳邊說了句話。
下一刻,謝林鳶瞪大眼睛,連聲“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季容妗可惜地嘆了口氣,作勢將剩下的一疊銀票收起“只是一句話就有這么多銀票呢,要是我,十句都寫。”
謝林鳶的眼睛隨著她的手而動,又努力閉了閉眸子“可是這樣問,女皇陛下會覺得很奇怪吧。”
“怎么會奇怪呢。”那疊銀票最終被放在了謝林鳶面前“只是一個小選擇而已,你難道不想看看女皇陛下怎么選嗎”
謝林鳶看著她手中的銀票,咬了咬牙,一把搶過,道“行吧,那本姑娘就答應了。”
目的達成,季容妗緩緩笑了起來。
像是想到什么般,問道“不過,你怎么會在這里當花魁”
“嗐。”謝林鳶將錢全數收了回來,眼下心滿意足“當然是為了賺錢,生活不易,銀票越多越好。”
季容妗不由想到自己那一萬五千兩欠債,當即面露贊同“你說的是。”
二人又聊了會,天色越發濃重時,季容妗才起身告別,并約定過幾日一同游玩。
不僅事情得以解決,她還找到了老鄉,季容妗心滿意足得回去,步子輕快無比。倘若她猜的不錯,這糧草一事,最多一個星期便會有結果。
她口中哼著歌開開心心地走回去了,渾然不知,影二此時已經將她的“惡行”全數報給了公主殿下。
沈竹綰沒什么表情,她身邊的洛阮卻笑彎了腰。
“誒喲,你這駙馬倒是挺花心的啊。”
沈竹綰不冷不熱地瞥了她一眼,對影二道“先下去吧。”
洛阮瞧著自家師妹這個表情,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臉揶揄地看著她。
正要說話時,忽然聽到門口有人稱呼“駙馬”,她眼波一轉,旋即柔弱無骨地趴在沈竹綰肩頭,幽幽吐氣“公主殿下,與其為她生氣,不如考慮一下妾身喲,妾身可是什么都會呢。”
言罷,長腿嬌柔地一抬,搭在了沈竹綰的書桌上,姿勢妖嬈。
門在此時被推開。
露出一張在短短瞬間一變再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