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妗挺了挺腰身,輕咳“必然不負公主期待。”
“對了,公主。”季容妗不動聲色道“那牌匾之言有些奇怪,這是否要去查探”
“本宮會派人查探。”沈竹綰瞥了她一眼道“駙馬先將這邊的事結束,快些回京吧。”
這話說明公主尚且不知道何平安身份一事。
“好。”季容妗應下來,復抬眸看向沈竹綰“公主明日便要走嗎”
“是。”沈竹綰回她“此番出來耗時良久,也該回去了。”
說到這,季容妗便問道“公主出來這么些日子,可上朝這些事”
沈竹綰笑了笑,紅唇微啟吐出兩個字“蓮夏。”
季容妗有些吃驚“她沒問題”
沈竹綰目露深意,起身道“有問題也無礙。”
在季容妗不解的目光中,沈竹綰緩緩拿出一瓶藥。
哦懂了。
沈竹綰離開后沒過多久,災后重建已然進行得熱火朝天。
江南一代的生氣迅速恢復,季容妗與何平安的謀劃也緩緩開始。
張禮繪完江南一代藍圖的第二日,便被季容妗利用牌匾嫁禍,扣上了“意圖謀反”的鍋,且鐵證如山。
逮捕他時,他的屋內還放著另一塊妖言惑眾的牌匾,所用木材的材料與先前眾人看見的一模一樣,張禮看見那從他床下拖出的牌匾時,眼都瞪圓了,倉皇想要解釋。
然而始作俑者常青山和江楠語并未給他這個機會,兩人一唱一和,在圍觀眾人面前,硬生生將張禮的罪名坐的更實了些。
被帶走前,張禮被壓著與何平安擦肩而過,何平安往他手中塞了一張字條。
次日,張禮自縊身亡,只留下一則指證書,被季容妗收去保管。
那批供給江南的糧草,全數放在了常家,由常青山看管著,待房屋重建之后,將糧食發給每家每戶。
從來江南到離去前,季容妗共用了兩月余。
離去那日,常家因出門行商而完美躲過的常父常母以及常家大哥二哥全回來了。常青山氣得不輕,他本是準備回家休息的,結果一回來不僅家中沒人,還碰上了這等災情。
季容妗彼時站在馬車前,看著自發而來為她送別的江南人民,點頭笑了笑,正欲上馬車時,一道稚嫩的童音從身后響起“爹爹爹爹”
季容妗腳步微頓,扭頭看去,一個小短腿正邁著步子向她撲來。
短暫地怔愣后,季容妗伸手接住了她,將
她抱在懷里,微笑道怎么就你一個人你爹娘呢
茹茹的母親好后▆,他的父親也在江南重建后找到了她們母女,如今一家三口終于團聚,但茹茹還總是叫她爹爹。
小女孩聽完她的問題,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里,一個憨厚老實的男子和女子朝她看來,在對上她的目光后,皆是感激又尷尬。
茹茹的娘臉紅了些,對季容妗道“真是抱歉了,季大人,茹茹這孩子給您添麻煩了。”
說完又對小女孩道“茹茹,不能再叫季大人爹爹了,會讓別人誤會的。”
前來送別的人群已然有幾人目光不太對。
但小女孩在季容妗懷中大聲地道“爹爹是好官,好官就是百姓的父母,我叫她爹爹有何不對”
季容妗“誒”了一聲,笑瞇瞇地從懷中變出一塊糖給她“茹茹說的對獎勵你一塊糖吃”
茹茹高興地接過糖,月牙似的眸子微彎“謝謝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