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信鴿也有去無回。
季容矜愁的薅著僅剩的信鴿腦袋,自言自語道“慘嘍,你的兄弟姐妹們現在怕是已經成為盤中餐了。”
鴿子不懂,撲棱棱扇著翅膀跑了,脖子上還掛著個紅絲帶,騷氣得很,那是為了歡慶新年季容矜給它系的。
它跑了,季容矜便將趴在身邊的小黑撈到懷中,從頭擼到尾,發出一聲喟嘆。
小黑隨主人,是只愛干凈的貓,即便在這大冬日也是隔一段時間便洗個澡,涂點順毛油,因此一身皮毛養的油光水滑,誰見了都想擼兩下。
給鴿子都能系上紅絲帶,季容矜自然不會忘了小黑。
大紅蝴蝶結,亮色小衣裳還有一頂三角小紅帽,都往它身上招呼,若不是這個時代沒有指甲油,季容矜甚至想給它涂點指甲油。
只可惜,小黑也隨了主人的冷酷無情,被季容矜這么一糟蹋,爪子毫不猶豫往她臉上招呼。
季容矜側臉躲開,小黑憤怒地喵一聲,從她身上跑了下去,竄到一截青色的裙擺后,喵喵叫著,聲音兇狠,似在告狀。
季容矜順著那截衣擺看去“公主,你來了。”
沈竹綰俯身將小黑抱在懷里,瞧見它身上的裝束后,朝季容矜投去一瞥“看不出來駙馬還有這種愛好。”
季容矜看向公主懷中喵喵叫著告狀的小貓,彎眸道“過年了,喜慶嘛。”
說著,又打量著沈竹綰,眼睛忽然一亮“公主,不如臣也給您做個裝扮”
沈竹綰低眸看了眼懷中的貓,又看向季容矜,雖未說話,但顯然,她對季容矜的審美不太信任。
“誒呀。”季容矜湊過去,拎著小黑后頸皮把它放到地上,又拉著沈竹綰的手往屋內走“殿下,信我嘛。”
春節期間,若非大事是不會上朝的,沈竹綰也因此終于得了些空。
沈竹綰順著她的動作往屋內走,無言準許了她。
季容矜眉開眼笑準備進屋時,余光瞥見飛進庭院的鴿子,動作便頓住了。
沈竹綰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復看向她“找駙馬的”
季容矜僵了僵,旋即若無其事道“應該是江楠語那廝,或許找臣有點不要緊的事。”
兩句話,江楠語蒙受大冤。
季容矜走出去接住那只鴿子,取下腳下小信后快速看完,將其收好,又拍拍鴿子屁股把它拍走,復返回沈竹綰身邊“不是什么要緊事,公主我們繼續吧”
沈竹綰掃了她
一眼,表情變化不大,依舊跟著她走了進去。
季容矜有些心虛,將人拉到鏡前坐下后,從鏡子中看著她,稱贊道公主生的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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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綰抬眸“駙馬不著急出去”
“不著急。”季容矜說著,將她腦后的發髻散開,墨色長發鋪了她滿手,花瓣的幽香緩緩傳開。
季容矜沒忍住從上到下摸了一把,道“果然貓隨主子。”
惹來沈竹綰一個冷眼,終于老實了。
老實了不過一會,她又蠢蠢欲動,原本準備編辮子的手一轉,給矜貴的公主殿下扎了個青春活力的雙馬尾。
而后往鏡中一看公主大人頂著張高貴冷艷的臉,兩側馬尾卻不安分地翹在半空,還隨著季容矜手指上下擺了擺,與她清冷的氣質著實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