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沈竹綰一只手橫在身前抵著她,另一只手屈在身后桌上,不緊不慢地與她對視,那雙眸子清明地很,沒有半分情欲。
季容妗一個激靈回神,支著手起了些身,極快地眨了下眼,道“沒有,公主為何這般問”
沈竹綰盯了她許久,久到季容妗心底開始發毛她是不是知道什么時,她才終于移開了目光,道“那便好,本宮希望駙馬能與本宮坦誠相見。”
季容妗見她不追責此事,心下松了一口氣,只想趕緊揭過這個話題,便道“不如就現在”
“現在”沈竹綰嚼著這兩個字,眉頭微不可聞地蹙了蹙,看起來有些不太明白季容妗在說什么。
“是啊,公主。”季容妗搓搓手,老實巴交地道“公主不是要坦誠相見嗎”
這下,沈竹綰聽明白了。
她頗有些惱火地抬眸,耳根子卻紅了些,冷聲道“你在胡說些什么”
季容妗輕咳一聲,遮掩道“沒什么。”
眼前這個人,從前未曾確定心意時還是個內斂含蓄的人,沈竹綰若是不主動,她便不會越過雷池半步。
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便會主動跨過那雷池,只不過跨得不多且很快又會跨回去,她是不敢完全躍過的,譬如此時。
沈竹綰想明白后面色平靜了些,掀眸看她“好,那駙馬脫吧。”
季容妗此時面色相當精彩,咬牙半晌,抱著視死如歸的想法看向沈竹綰“那公主也須得脫,不然怎么算得上坦誠相見呢”
沈竹綰似笑非笑“好。”
比之于沈竹綰的淡定,季容妗臉上的緊張顯而易見。
但小季大人顯然不是傻子,她能看出來,沈竹綰分明是打定她不敢脫,故意借此來埋汰自己。
于是她一咬牙,豁出去了“好,既然如此,那公主與臣便互相寬衣。”
她倒要看看,到底誰會先忍不住
沈竹綰沒有說話,只是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她上前一步,指節輕輕搭在季容妗的腰帶上,抬眸瞧著她,微微揚起眉。
季容妗感到腰腹處正在顫抖,她忍住后退的沖動,硬是咬著牙沒有動。
下一瞬,腰間的束縛突然一松,方才還被束之一閣的衣袍緩緩散開,空空蕩蕩地掛在她身上,又被那只白玉般的指節緩緩剝落,堆落在地。
所幸只褪去了外袍,她里面還穿著許多道。
季容妗這般想,便放松了不少,眼珠子一轉,開始慢悠悠地解沈竹綰的腰帶。
她的動作仿佛故意般做的很慢,眼睫卻一眨不眨地盯著沈竹綰的表情看。
當然,公主大人比較會裝,從面上看不出什么,可當那腰帶松開時,季容妗還是察覺到公主殿下僵硬了一瞬的身體。
原來她也不是那么無動于衷。
季容妗心底忽然便不怕了,甚至樂不可支開始期待著沈竹綰的反應。
屋外太陽逐漸落山,帶走最后的暖意。好在屋內燒了炭火,兩人青天白日這般造作也不會被凍著。
一層層衣衫剝落,季容妗肉眼可見地倉促起來,不過半刻鐘的功夫,兩人的衣衫便齊齊只剩最后一件里衣。
季容妗望著沈竹綰那只伸過來的手,臉頰升起些蒸騰的熱意,一把握住那伸過來的手腕,撇開頭無奈認輸道“公主贏了。”
沈竹綰目光流連于她嫣紅的臉上,唇角輕勾駙馬覺得本宮在乎這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