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妗冷哼一聲,看向兩個小廝的目光也迫人地緊“各賞十大板,將人趕出去。”
畢竟是春節第一日,不宜見血。
季容妗說完后,便有人過來按住那兩個小廝,她沒理會兩人的求饒,轉身看向了蓮夏。
彼時,蓮夏已經在身邊丫鬟的攙扶下擦干了淚水,盈盈朝著季容妗一拜,道“多謝駙馬。”
季容妗看愣了眼。
方才她躲在自己身后時還不覺得,如今離得遠了些,這樣一看,竟發覺蓮夏似乎與公主越來越相似了。
難不成蓮夏也是先帝的遺腹子
季容妗心下懷疑,目光停留在蓮夏臉上的時間便多了些,直到蓮夏快要將頭埋到地下去,季容妗這才恍然回過神。
她移開目光,叮囑了兩句“日后若是再有這種事,絕不姑息,還有,方才那兩個小廝,再大十大板,賣回人牙子手里。”
季容妗想了想,總覺那兩個小廝并非是對蓮夏心懷不軌,而是對公主,因此懲罰便又重了些。
下完最后的命令,季容妗用余光瞥了眼那偷看她的蓮夏,轉身離去。
找到沈竹綰時,她似乎正在紙上畫著什么,走近了才發現,公主殿下在紙上畫的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
男子神態輕傲,眉宇間滿是運籌帷幄的自信,隱隱有幾分意氣風發的意味。不過最吸引人的還是他眉心中間的一點痣。
季容妗只看了一眼,便酸道“公主,這是誰”
沈竹綰落下最后一筆,將畫卷拿起,瞧著上面的人,開口“寧王。”
“原來是寧王啊。”
許是她話中松了一口氣的意味太明顯,沈竹綰不由側眸看了她一眼,道“駙馬的公道主持完了”
季容妗點頭,干笑兩聲,正色
道“公主,臣覺得有些怪異。”
哦何處怪異沈竹綰慢條斯理地放下那畫像,問她。
19想看玉面小郎君的駙馬今天也在裝恩愛嗎請記住的域名
“就是這個蓮夏。”季容妗想了想,道“臣總覺得她在刻意模仿公主。”
“嗯。”沈竹綰道“確實可疑。”
季容妗眨了眨眼,等待公主殿下的下文,然而公主殿下只是瞧著那副畫,與她道“明日晚宴,駙馬可準備好了”
春節第二日,皇宮的確有邀群臣進宮賞宴的傳統。
季容妗點頭“準備好了。”
沈竹綰起身與她對視,輕輕捻去她衣肩處沾染的草葉“明日晚宴安穩待在本宮身邊,哪都不要去。”
初聽這話季容妗還有些臉熱,心想公主大人什么時候這般熱情奔放了,但很快,她便反應過來,公主這話似乎還有旁的含義。
“公主”季容妗遲疑道“明日晚宴”
“宮里護衛調離了些。”沈竹綰與她道“影二已經找到何平安的下落,明日晚宴會帶著人去救她們。”
“真的”季容妗眼睛一亮,又有些擔憂道“那明日宮里若是出了事怎么辦”
沈竹綰眸中帶了些季容妗看不懂的情緒,彎著唇道“不必害怕出事。”
害怕不出事才是。
季容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覺這樣的沈竹綰讓她有些陌生,便不由分說拉過她親了一口,如愿在公主殿下臉上看見熟悉的無奈時,才放松些許,與她說了些玩笑話。
次日夜。
濃墨籠罩天空,月色黯淡,只朦朧透著點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