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怒地拔了一把草扔到季容妗頭上:“少給老娘裝傻充愣。”
“老娘是想說,看不出來嗎?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只有你一直停留在原地。”謝林鳶站起身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你要是真的放下了,還至于留在這鬼地方扣草,你要是真放下了,就算公主中□□扒光了在你面前&#,你也能做到面無表情地摳她@¥%#¥”
季容妗:“……”不堪入耳,聽取“嗶嗶”聲一片。
“可是。”季容妗默默抖掉頭上的草:“我前幾年失憶了啊。”
謝林鳶:“……”
她石化在原地,發現季容妗說的的確是對的,于她們而言,時間過去了三年,該釋懷的都釋懷了,可對季容妗來說,那些記憶事情仿佛昨日才發生。
“好的,對不起,我誤會你了。”謝林鳶光速道歉,而后自懷中拿出一個東西丟到她懷里:“失憶的時候都把它護得和命根子似的,如今想起來了倒是舍得丟了。”
季容妗低頭看去,正是先前被她扔掉的香囊。
見她目光發怔,謝林鳶似有意似無意地道:“你可以打開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說完,謝林鳶便轉過身緩緩離去,沒走兩步忽然回頭,道:“對了,我已經找到可以回去的方法了,留在這還是回去,你自己決定。”
紫色衣角在自己眼前逐漸變淡,季容妗捏了捏手中的香囊,心緒復雜。
這香囊跟了她也有些年份了,除卻偶爾有時聞著它入睡,旁的時候季容妗從未有過打開一探究竟的想法。
季容妗將香囊打開,一堆整潔的藥材中夾雜著一張泛黃的紙,折疊整齊,表面略有些磨損,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謝林鳶說的應當是這個。
她將那泛黃的疊紙捏起,左右翻看了一下,緩緩拆開。
符紙為長方形,四角畫了些神秘的符文,用大乾官體寫著的“平安福”三個大字映在紙張正中央,最上方是國安寺的標志,左下角寫著“乾平六年四月初十”,而右側,用一行小字寫著“沈竹綰親求”。
乾平六年四月初十,那一天,季容妗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日是她行軍前一日,也是她香囊被拿走后的第一日。
.
沈竹綰接下來的日子都未曾再在眾國聯會出現,謝林鳶知曉其中緣由,每日變著法打探兩人情況。
一連過了好些日子,眾國聯會眼見著要到了盡頭。
陽光溫和的某個午后,謝林鳶懶洋洋地窩在御書房的軟榻上,一臉生無可戀地問:“梁姑娘今日也哪都沒去?”
匯報的人心驚膽戰地看了眼軟榻上的女子,又看了看她身旁穿著龍袍低眸時不時批奏折的人,壓住心下震驚,回道:“是的,梁姑娘今日也只在將軍府周圍活動。”
“至于大乾公主那邊,據說高燒之后昏迷不醒,一只手差點保不住,不過眼下應當是醒了過來,目前也沒什么動靜。”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那人走后,謝林鳶捂住眼長嘆了一口氣。
女人的輕笑響在耳畔,伴隨而來的是一雙柔軟馥郁的手,輕輕按著她腦袋兩側。
“國師還在為她們的事煩擾?”
謝林鳶睜開眼看著女人雪白的下巴,漫不經心往上親了一小口,道:“不應該啊,那香囊我已經交給小季了,她怎么還一點行動沒有?連質疑都沒有?”
洛愈看著眼前人思緒明顯不在自己身上的模樣,眸中閃過一絲醋意,伸手將她的臉掰到自己眼前:“說起來,國師倒是很在意梁小姐,連她的感情也要幫上一把。”
三年前,她與大乾合作,將謝林鳶留在那了一段時間,本以為戰爭開始后,她會第一時間回到女皇國,回到自己身邊,可沒想到的是,她第一時間去見了大乾的駙馬。
還力排眾議,將人帶了回來,保護起來。
雖然她已然從謝林鳶口中得知兩人身份,可無論何時,面對兩人這樣互相信任的感情,還是會覺得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