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林鳶很快將人摟在懷里香了一口:“瞎吃什么飛醋,我幫她主要也是為了你。”
“為了我?”洛愈摸了摸臉側的吻痕,看她:“此話怎講?”
謝林鳶眼珠子轉了轉,正色道:“陛下你看,肖將軍負責你的安危,但她如今心思都在小季身上,要是不快點讓她兩走,我怕肖將軍玩忽職守啊。”
洛愈彎了彎眼眸:“雖然知道國師是哄朕開心,但朕的確被哄到了。”
她說著,又咳嗽了兩聲,問:“眼下你準備如何做?”
謝林鳶摸了摸下巴:“我倒是寧愿小季遠走高飛,但她那樣子,顯然不太可能。”
“我不知道她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也不能妄下定論,但小季心里對這一切其實都清楚地很,包括她對公主的感情,公主對她的感情,以及她自己心里那道坎。但她顧慮太多,就會遲遲做不了決定。”
謝林鳶揉了揉額角,道:“所以只好采取點手段讓她盡快下決定,無論是分是合,我這個當朋友的,都支持她了。”
說完,謝林鳶便趴在洛愈耳邊說了幾句話。
洛愈聽完眸中閃過一縷好笑:“主意是好,就是苦了她們兩了。”
謝林鳶撇撇嘴:“反正不是苦陛下你,我可不管那么多……”
洛愈目色漸深,俯身吻在身下人片刻不停歇的唇上。
芙蓉帳暖,春宵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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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梁婉亭回來了。
季容矜與肖桂安安排眾人為她接風洗塵,一直忙到了晚上才停歇。
距離兩人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一年,梁婉亭回來第一日,娘兩顯而易見地要睡在一起說些體己話。
季容矜沐浴完正給梁婉亭擦著濕發,這樣的事,她似乎到手拈來。
梁婉亭背對著她,目光溫和,與她說了些江湖上大大小小的見聞。
季容矜很捧場,從未讓梁婉亭的話落著過地。
末了,梁婉亭拍了拍季容矜的手,溫聲道:“好了,矜兒,過來坐。”
季容矜將手中毛巾在她腦后纏了纏,從善如流地坐到她跟前:“好嘞,娘。”
梁婉亭便用目光從上而下將她仔細看了一遍,她在看季容矜,季容矜也同樣在打量著她。
不同于第一次見到梁婉亭時的印象,那時的她頂多算是保養尚好的美婦人,而如今的她,仍舊美貌,眉宇間卻多了幾分灑脫之氣。
那是困在深宮后院的女人所沒有的生氣,如今的她,才更符合她自己原本的模樣。
“矜兒,娘都聽說了,你想起來從前的記憶了是嗎?”
季容矜輕輕點頭:“娘,我們離開這吧。”
“那矜兒想去哪呢?”
“去哪都行。”
梁婉亭笑了笑:“那去大乾如何?”
季容矜沉默著不說話。
梁婉亭便搖搖頭,拉過她的手慈愛地看著她:“其實有時候娘在想,你為何變化這般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