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園光暗自咬牙,用堪稱惡狠狠的目光瞪向對面的少年,試圖用眼神威逼他快點結束這場鬧劇。
可惜瀧島慧從頭到尾連頭都沒抬一下,闔著眼,默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仿佛早已忘記兩人的賭約。
不過作為一個次次全科第一的大學霸,他的記性怎么可能差,此時的無視不過是又一次的戲弄罷了。
華園光對此心知肚明。
握緊拳頭,她深吸一口氣,猛地站起身質問道“瀧島,你到底有什么要求”
其他學生被嚇了一跳,紛紛安靜下來,悄悄圍觀兩人。
當事人之一的瀧島慧倒是沒什么特別反應,表情懶洋洋的、眼睛半睜不睜,好似打盹的貓咪。
他微微抬起頭,眼神寫滿無辜,“什么要求”
“你這個可惡的家伙,你絕對記得吧耍我很好玩嗎”
華園光氣得想跳腳,卻拿他沒辦法,只得咬著牙將那天的賭約復述了一遍。
“快點說,要我做什么事”
“我想想”
瀧島慧深諳逗貓的學問,踩在青梅爆發的邊緣及時收手,“那就親自給我做個便當吧。”
“什么”
做便當
她沒聽錯吧
“我說,由你親自、”他在“親自”這個詞上咬了個重音,“給我做一份便當。”
華園光“”
“怎么,不愿意”瀧島慧輕笑一聲,單手托腮,好整以暇地和她四目相對,“剛剛不是你說什么都愿意做嗎只是一份便當而已,對于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吧。”
“當、當然沒問題,你等著,我絕對會做出一份完美便當”
華園光那么要強一個人,怎么可能當著他的面承認自己做不到,當即應承下來。
不
過等她拽著好友東堂明沖進別館的廚房時,又立馬原形畢露,整個人手忙腳亂。
“啊啊啊怎么辦明,便當該怎么做”
東堂明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短發,好奇地問道“光不會料理嗎”
“也不能說是完全不會,就是”
黑長直的少女哭喪著臉,頭頂的黑線幾乎化為實質。
“不知道為什么,我每次下廚都會把情況搞得一團糟,不是把案板和桌子砍斷就是將鍋子炸掉,就算運氣好走到最后一步,也會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導致料理變成不能吃的樣子”
因為這,她媽媽都禁止她在家下廚,理由是家里的廚房已經經不起糟蹋了。
“啊啦原來是這樣。”
聽完她的自述,原本表情有些勉強的東堂明突然高興起來,笑容比窗外的太陽還要燦爛。
“沒關系,我會幫你的,一定能做出讓那個惡魔滿意的便當。”
華園光抽抽嘴角,小心翼翼地問道“明你沒事吧”
為什么一副準備在便當里下毒的陰險模樣瀧島慧什么時候得罪她了
東堂明頓了頓,沉默著和好友對視兩秒。
“為什么我的天使要給瀧島慧那個惡魔做便當嘛明明連我都沒有品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