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又刷起了喜聞樂見的“”
這把高端局什么,你是神棍qio了,我也是。
信的什么神啊戰斗力這么強,我現在入教也能獲得主播的戰力嘛
我早就注意到了,主播時不時就會拿出那個眼狀吊墜又親又摸,跟個癡漢一樣
孤陋寡聞了,哪個人給我解釋一下,什么神的標志物是眼睛啊
不是我說,好歹也裝一下吧,直接在另一個神明的信徒面前自爆,也太蠢了。
前面的,我就沒見這主播慫過,狂信徒都是狂戰士,就是狂,就是干,哪怕下秒就完蛋
我查了個遍,根本就沒有哪個神跟眼狀吊墜相關,不存在的,我懷疑主播現實世界里是個精神病人
s市中心醫院,首席心理醫生辦公室。
“江夜白,二十二歲畢業于哈佛醫學院,后攻讀心理學方向,期間發表多篇學術論文,最出名的一篇關于自我認知與多重人格,被國內外眾多學者引用討論。”高個男人雙手插兜兒,銳利的眉眼掃過墻壁上成片的榮譽獎章“學成后你選擇歸國,很快在中心醫院站穩腳跟,成為最年輕的心理學專家。”
男人看向辦公桌。
辦公桌后,白大褂醫生正在沏茶。
江夜白今年二十七歲,戴一副黑框方形眼鏡,氣質文雅長相英俊,很容易一眼獲取好感。
“趙戎警官,從進門那一刻起,你只做過兩個動作,雙臂抱胸,雙手插兜。前一個動作表明下意識的戒備,至于后一個動作警察可以未經允許私自錄音嗎”
趙戎一點也沒有被戳破的尷尬,大大方方掏出錄音筆,擺在辦公桌上,又從上衣口袋拿出記錄本,拉過凳子坐下。
“你既然已經報了案,筆錄是正常流程。”
江夜白笑了“我確實報過案,可是失蹤不滿二十四小時,根本無法立案調查。”
“那好,我們相互坦誠一點。”趙戎關掉錄音筆,道“江醫生,你告訴我,一個成年人失聯不到二十四小時,為什么你的第一反應是報警。”
“失聯者是我負責的病人,我了解他,遠比這世上任何人都更了解。每周三的十點,他都會來我這里診療。我負責他的心理引導已有半年,從未失過約。這一次不僅失約,電話也打不通,家里也沒人。”
趙戎手指輕點桌面。
“你怕他會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失控。”
江夜白直視趙戎的眼睛,這是他的職業習慣。
年輕的警官若有所思,眸中疑慮不加掩飾。
“看起來,警官先生,你也怕他會失控。”江夜白道“你認識我的病人,你也早就知道我。”
“我猜猜看,你調查過我的病人,也就順帶查到了我。不止調查,你一直盯著我們,所以我一報警,你就知道了消息。”
“真聰明,不愧是高材生,可是有一點你說錯了。”趙戎比了個數字八的手勢,手肘支桌,拇指食指垂直,食指尖瞄準江夜白,挑眉挑釁“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不是你,是我。”
“江醫生,我調查了蘇長夜八年。”
“你才剛剛察覺到他的危險,而我,是深知。”趙戎松開手勢,向江夜白伸手“既然我們都有相同的憂慮,為什么不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