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沨理所當然道“當然是誰有資本誰說了算,秦家地位超然,能和他單獨吃一頓飯的機會有多難得咱爸好不容易給你搭好路好了,結果你去麟樂樓跟人家秦總起沖突,把咱爸的苦心安排全糟蹋了。”
這半年來,江遲都數不清和秦晏一起吃了多少頓飯。
和秦晏一起吃飯的機會能有多難得把秦晏氣得罵臟話才更難得吧
江遲不知道怎么才能講清自己和秦晏間的事。
從婚禮上扛人這件事已經足夠荒謬,更荒謬的是▉▉,江遲還扛錯了。
這事讓人知道,還不夠丟人的。
江遲講不出前因,于是所有人都只能看到結果,那就是他江遲不知天高地厚,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和秦晏秦總作對。
秦晏的心眼果然有100086個,特別擅長讓人吃啞巴虧。
父要倘若知曉自己頂撞了秦大總裁,還不得興師問罪,提著他去秦家賠禮謝過。
江遲試探著問江沨“咱爸知道這事嗎”
江沨嘆氣“應該是不知道,但都在蕪川,抬頭不見低頭見,你跟秦晏鬧僵,難道還能討到好”
江遲一時語塞,說不出明白個所以然來,梗著脖子說“反正是他不對。”
江沨知道自己弟弟脾氣,也不勸別的,只是說“好吧,下次有機會見到秦總,我替你向他道個歉。”
江遲怒氣沖沖“憑什么我又沒做錯”
江沨淡淡道“別管你倆誰對誰錯,難道你還指著秦總跟你低頭”
半小時后,江宅會客廳。
誰也沒想到,秦晏居然親自來了江宅
之前從沒聽說秦晏去誰家拜訪過,頭一回就來了江家,這無意是一個強烈的信號,足以令蕪川豪門所有世家重視起來。
秦家和江家走得近,對江家而言的好處顯而易見,從江父輕松勝任協會會長一職可見一斑。
江父有意同秦家交好,專程取來好茶招待秦晏。
秦晏穿著挺括黑色羊絨西裝,端坐在茶臺后面,身姿挺拔,淵清玉絜。
裊裊水汽與茶香氤氳開來,襯得秦晏的臉格外姣好出塵。
江遲一進門,秦晏的眼神立刻落在江遲臉上。
清清淺淺,蜻蜓點水般一掃而過。
江遲冷著臉,一言不發,假裝和秦晏半點也不熟悉。
聽到秦晏來送請柬,江遲心里明知多半又是計謀,卻仍按捺不住,跟著江沨回了家。
到家以后,才知道是秦宅只是要舉辦宴會,邀請蕪川各界豪門名流前往,并不是要秦晏和季瑜結婚。
秦晏回國這么久,還沒正式露過臉,會舉辦宴會出席再合理不過,偏偏江遲關心則亂,又被對方擺了一道。
江遲滿心不高興,打定主意不和對方說話。
江父親自斟茶給秦晏,客套道“送請柬這樣小事,怎么還勞動秦總親自來一趟”
秦晏雙手接過茶盞,微微頷首“江總客氣,晚輩冒昧前來,送請柬倒是其次。”
江父聽到秦晏自稱晚輩,心中熨帖,順著往下問“哦那不知秦總前來所為何事”
秦晏目光越過江父,落在江遲臉上“上次與令公子麟樂樓一晤,秦晏言語失當,惹了二公子不痛快,今日特意登門致歉。”
剎那間,江父和江沨的表情精彩無比。
二人同時看向江遲,眼神驚疑不定。
江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