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燈投下的光折疊交錯,晃動著折射出一道絢爛的虹。
光影之下,江遲似一柄出鞘的長劍,英俊逼人,銳不可當。
連續長時間的接吻令二人都有些缺氧,再次分開時俱是頭暈目眩,恍恍惚惚。
江遲的胸口劇烈起伏,秦晏亦然。
幾息過后,抬眼的剎那,兩個人的眼神相撞。
霎時間,天雷勾動地火,一人又廝磨在了一起。
相濡以沫間,江遲的唇落在秦晏耳畔,抽空說了句“對不起。”
秦晏覺得有些癢,他仰起頭,單手捂住耳朵“什么”
江遲失笑,心中的愛憐幾乎溢滿而出,忍不住在秦晏手背上親了親,歉然道“我從前當著你面說了很多混賬話。”
“什么混賬話”秦晏問。
“就是說你不好的那些,什么陰鷙偏執,反復無常之類的。”江遲湊在秦晏耳邊“秦晏,我從前不懂事,和你吵架時也說了很多過分的話,以后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秦晏看了眼江遲“吵架倒是也挺有意思的就是你說不理我那句,確實有些過分。”
江遲用鼻尖蹭了蹭秦晏的發絲,低聲往回找補“我可沒說不理你,我只是說再理你我就是狗,我樂意當狗還不行你不許為這句話傷心了。”
秦晏忍俊不禁,含笑看向江遲“江遲,你今天怎么了一直說好聽的話哄我。”
江遲退開些許,望著秦晏的眼睛說“沒怎么,就是開悟了,從今以后,我再也不信那本書了,我只信你。”
秦晏左手扣在江遲腦后,右手將領帶在掌心轉了兩圈,把江遲扯了過來“你說的都很有先見之明,如果你敢從我身邊離開,我會比書上寫的還過分。”
江遲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地舔了下嘴唇“怎么過分”
秦晏眸光驀地一黯,拽起江遲的領帶,往休息室里面走。
他一把將江遲推在沙發上。
秦晏覆身過去,和江遲鼻尖相對。
“非法拘禁、限制人身自由、跟蹤監視、人身傷害”
秦晏的手指像一根冷玉,也像一條蛇,從江遲的臉頰一路向下,最終停在江遲頸側“第一次見面,你就教我該怎么做了。”
這樣的秦晏太辣了,猶如誘惑亞當夏娃摘下禁果的薩麥爾之蛇,口中吐出的毒液都宛若蜜糖。
看著眼前的秦晏,江遲像一頭餓了許久的狼,口腔里登時分泌出大量的涎液。
江遲咽下過量的口水,仰面看向身上的秦晏“寶貝,還有最主要的一條罪行你忘了說。”
秦晏單手扣在江遲脖頸上,拇指和食指下是江遲蓬勃跳動的頸動脈。
他傾身至江遲耳側“江遲,我讓你來。”
江遲的呼吸猛地一亂,一把將身上的秦晏掀了下去。
一人的位置轉瞬調換。
江遲半跪在沙發上,握著秦晏手腕,把他按在軟墊上親了又親。
秦晏抽出江遲掖在西褲里的襯衫,又抬手去解江遲的扣子。
江遲身材極好,肩寬腰窄,胸膛和腰腹的肌肉非常漂亮,線條流暢又不過分夸張,內里蘊藏著稱得上詭異的力量。
他俯身吻在秦晏耳畔,低聲說“秦晏,我好愛你。”
這一聲耳語宛如鐘鳴,炸響在秦晏耳邊。
秦晏心神震蕩,無意識地張了張唇,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他恍惚地凝視著江遲英俊面龐,有種把一切都交給江遲的沖動。
秦晏引著江遲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間,沉聲道江遲,你來吧,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
在指尖碰到秦晏腰帶的剎那,江遲動作一頓,驀然清醒過來。
“不行,不能在這兒。”
江遲從無盡的欲望中抽離出來,把秦晏的扣子一顆顆扣回去“外面都是人,而且什么也沒有。”
秦晏撐著手肘半坐起來,毫無戒心地問“你要什么我讓傭人送過來。”
江遲脖頸通紅,脊背微微挺起,欲蓋彌彰地撫平秦晏襯衫上的褶皺,低聲說了兩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