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沒有學過什么拳腳,還能讓言聿堇抓著衣襟反挨了一頭槌,謝歲聽得一那悶聲,有些牙疼。
原書中的言聿白可一直都是小兔子,乖巧溫和守禮,被欺負了也不太敢還手,現在這叫什么
兔子急了會咬人
“我我去你媽的”言聿白聲音沙啞,有些生澀的罵道“你以為我好欺負的”
“逐出家門就逐出家門我不稀罕”
“你若是敢動我母親,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
謝歲看著他們兩個互相攻擊,他在旁側望風,眼見四周倒著的幾人踉踉蹌蹌爬出去叫人了,謝歲忙拍了拍言聿白的肩,“行了,先別打了,他們叫幫手去了。”
言聿白抬頭,將已經暈過去的言聿堇撒開,他起身,從懷里摸出小帕子擦了擦鼻血,小花臉再度恢復白凈,只是頭發散了,衣服臟了,鼻血滴滴答答冒出來,現在看起來像個挨了打的混混。
“要跑嗎”
“這是自然。”
謝歲在兜里搜了搜,摸出兩錠銀子扔桌子上,隨后拽著言聿白的胳膊,趁著那群醉鬼還沒來得及堵住后院,拖著他退到窗戶旁,將人往外一推,翻過窗子拔腿就跑。
“你哥可以啊,還能抱上魏國公家的大腿。”謝歲開口調侃。
“應當是大夫人托的關系。”言聿白抿唇答道。
言聿白父親是個從五品,但他家主母同魏國公府有些姻親關系,他哥言聿堇之所以不在家里呆著好好反省當透明人,跑出來多半是為了抱上魏國公家小公爺的大腿,畢竟沒辦法入官場,就只能找找裙帶關系,看能不能另外謀個事做。
“那些人你都認識”謝歲反手合上窗戶,發現不對,沖過來抓人的侍從一頭撞窗戶上,悶哼一聲,捂著鼻子躬起身原地轉悠。
言聿白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磕磕絆絆的回答,“認認識。”
“官位大嗎”兩人沖到了街上,房間里魏國公府的侍從終于意識到不對,急匆匆跑出去叫人,不是往京兆尹府跑,也不是往國公府跑,而是跑去了對面的花月樓,片刻后,對街上頭烏壓壓又出來了一批人,謝歲回頭看了一眼,離得有些遠,華燈初上,為首的青年沖進酒樓看了兩眼,手一揮,片刻后,有人騎著馬追了過來。
嚯,搞半天有幫
手在這里搞聚會啊。
“他們官位不大。”言聿白扶著官帽,跑的氣喘吁吁,“但是他們家里父兄的官位,應該都挺大。”
“那個徐二公子,是國子學有名的二世祖。”言聿白吸了吸鼻子。
“看不太出來。”謝歲甩了甩手,看了一眼騎著馬越來越近的幾人,將言聿白一拉,拽進了最進的花樓,輕歌曼舞,鶯鶯燕燕,紅粉佳人,頓時撲了未經人事的小書生一臉。
言聿白眼前發昏,后退一步,捂著眼睛扭頭就要往外跑,“不可以不能進官員不能狎妓我已經打了人,再進煙花之地,當真會丟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