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歲抓住他的腰帶,拖著人上樓,“跑什么跑,又沒讓你干什么,從這里路過而已,別搞得好像我要逼良為娼。”
在一片嬌笑聲中,他們沖進了大廳,又拐去了后院,兩個人拔腿狂奔,撞得路上東西叮當作響,言聿白非禮勿視,一邊說著對不起,冒犯,抱歉,一邊崩潰的把眼睛都閉上。
謝歲看的好笑,拖著人往外跑,不小心撞上奉酒侍女,將人扶了一把,一顆銀子彈出來,丟在托盤上,他單手提著托盤上的酒壺,順勢喝了一口提神。
將酒遞給旁側的言聿白,謝歲拍了拍少年肩頭,“來一口”
后頭還有人在追,言聿白心跳如擂鼓,他從來都是循規蹈矩,沒這么叛逆過。看著從前避如蛇蝎的酒壺,他抖著手接過,仰頭灌了一大口,被辣的眼淚都掉出來,吐著舌頭吸氣,卻忽然覺得身心輕松。
一直以來壓在身上的重擔,好像輕了不少。
“睜眼了,怕什么怕,再閉著眼睛,小心從樓上摔下去。”謝歲拉著言聿白上樓,還不忘挑撥離間,“傅郁離沒帶你來過這種地方”
言聿白強調“傅兄高潔,從不去煙花之地。”
“是嗎他看起來確實挺正經,以前夫子們常說,跟著他,能學好。”謝歲穿過雅間,推開一重重的大門,打算帶著言聿白從雅間穿過去,“不過傅郁離他這個人吧,其實也就是個假正經,小心被騙哦,”
嘩啦
大門碰一聲打開,房間內洋洋灑灑坐了十余人,正在飲酒作樂,聽見動靜后紛紛抬頭,盯著門外兩個不速之客。屋子里酒氣正酣,屋子外,謝歲一把撐住門框,看著席間勃然變色的青年,反手勾搭住言聿白的肩膀,將他從自己身后拖出來,拍拍少年的腦袋,笑道“言小公子,你怕是對你的傅兄了解不多啊。”
再熟悉不過了,數年朝夕相處,言聿白可以精準的在人群中一眼找到對方,酒席間端坐的雪衣青年緩緩抬眼,聲音極度冷淡,“謝、歲。”
謝歲攤手,一臉無辜,“傅公子,我可不是故意的。”
咔嚓,傅郁離捏碎了杯子。
裴珩今日心情頗好,翹著腿將折子改了,出宮門的時候小皇帝還在隔壁欲生欲死的做作業。
約莫是要被許蘅之按著學上半夜的。
嘖嘖嘖,小小年紀就已經走上了加班加點的道路,前途一片渺茫啊。
不像他,已經有許多年沒人管了,看見別人倒霉,自己就覺得快樂,喜滋滋收拾東西往外走,手下忙跑過來給他提燈,同時壓低聲音提醒道“王爺,不好了。”
裴珩慢條斯理路上走,抖了抖袍袖,“你是我鎮北王府的人,要穩重些,慌慌張張像什么樣子。”
“出什么事了”
于是手下躬身,行禮,雙手抱拳,穩重道“啟稟王爺,王妃在街上打人,現在被魏國公府家的人堵了。”
裴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