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在他眼中,青年無一處不完美,一旦看過來就忍不住想看的更仔細。
司南瞧到自然散落的銀白發絲,目光又移到青年的額頭,似乎丈量著什么。
睡夢中,寧楓隱約發覺有道視線正注視著自己,仿佛他被什么東西當成獵物,并死死盯上了。
本能讓他從睡夢中蘇醒,眼睫都未曾顫動便猝然睜眼,被挑釁的惱怒自眼底一閃而過。
但
鼻端是熟悉的馥郁氣息,柔軟黑發蹭在他的臉頰,寧楓正對上司南注視著他的眼眸。
男人眉目深邃,鼻梁高挺,幽藍眸光攝人心魄,這幅英俊出眾的樣貌總是格外吸引人的視線。
但此刻,寧楓最喜歡的那雙冰藍眼眸中翻涌著不知名的情緒,沉郁,壓抑,像是狩獵者盯上獵物的眼神。
他不喜歡
白白醒了
司南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壓倒在獸皮毯上,因為青年轉瞬就化為高大的白狼,不甚友善的呲著利齒,喉中發出呼嚕嚕的低吼。
威懾,壓制
愕然回神的司南自急促跳動的心
臟深處蔓延開一種酥麻感,仿佛連他的骨頭都一同軟化。
男人極具力量感軀體在短暫的緊繃后便順從躺好,任由急促起伏的胸膛被白狼的前爪按住。
雖然時機不太對,司南還是注意到白狼的爪子竟然是粉色的
白狼垂首靠近,青綠獸瞳狹長含光,純白皮毛光滑如瀑,俊美強大的蠱惑人心。
野性的漂亮
那是司南第一次與寧楓見面時就感受到了的東西
司南侵略性極強卻不自知的眼神轉瞬就已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又恢復了平日里乖順的模樣。
哪怕被迫著仰躺在獸皮毯上,半推半就的露出最為脆弱的脖頸,也沒有任何躲避的舉動,任由白狼森白的利齒湊近他微微滾動的喉結。
“白白”
男人低醇的嗓音喑啞低沉,像是嘆息,又像是在呼喚迷路的旅人
到此刻,司南還以為白狼只是做了什么噩夢,或者是將自己看做了對手或獵物。
接收到熟悉的示好信號,白狼卻并未立刻退開,因為那種類似“挑釁”的眼神是真實存在的,不會隨著隱藏而消失,
他不喜歡被人壓制,哪怕是眼神也不行
碧綠獸瞳漫不經心的瞥過,白狼鼻端輕哼一聲,自顧自的張口,毫無預兆的在男人的肩頸處咬了下去。
“”司南仰著頭眼瞳凝縮,身體緊繃到顫抖,他感受到了疼痛,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只用骨感的指節攥住了白狼的一縷皮毛,還沒用力。
白狼鼻端噴灑出的熱氣在男人頸間拂過,隨著喉結滾動,冷白的肌膚很快顯露出赤紅的痕跡。
高大的白狼滿意的看著呆愣住的男人,后退兩步甩了甩皮毛,慵懶的觀察起自身的皮毛,只是站在這便十分威武英俊了。
之前白狼被爆炸火光燎傷的地方早以愈合,如今皮毛也長得差不多了,蓬松順滑,潔白靚麗,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哪里短了一些。
司南壓抑著急促的心跳,手肘撐著獸皮毯支起半身,他抬手先貼上剛剛刺痛的頸側,沒有摸到傷痕,之后輕撫過純黑獸皮衣下的肩膀。
稍有刺痛,只是一絲極短的劃痕,被獸皮衣遮蓋后完全不顯眼,想必不到下午就能完全愈合。
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白白生氣了
司南思來想去只能歸結于噩夢、起床氣、又或者是白白還不適應身邊有人。
白狼可以輕松咬斷鐵鏈的利齒只在他肩頭留下一點劃痕,一定也在避免傷到他。
“白白的皮毛像絲綢一樣,是最好看的。”
司南起身試探著靠近白狼,指尖輕撫過純白油亮的毛發,他不僅沒被拒絕,還看到白狼雙耳豎立輕輕抖動,微仰起頭極低的哼了一聲。
像是在夸獎司南有眼光
司南低眉壓下眼底的笑意,淡色的唇微微勾起,指尖輕柔的繼續為白狼梳理皮毛。
被原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