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想不出比這更好的辦法,她要女兒健康自由的活著,就只能這么辦。
女人呆愣片刻,看著比從前更有精神的鐘藝,沉默的將防護服披在她的肩上,抱緊女兒,良久她才問,“你能確保她的安全嗎”
司南雙手環抱胸前,“我盡量。”
女人默然。
鐘藝抿唇,不知道該說什么。她雖然十九歲,可七歲往后就沒離開過治療儀,生死之事她可以孤注一擲,但這種選擇還是要依靠母親的判斷。
“如果,我同意你帶她走,”女人似乎做了什么決定,抬頭看向司南,“你愿意和我女兒結婚嗎”
原本覺得一切盡在掌控的司南愕然轉頭,眉頭緊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鐘藝同時愣了一下,抓住女人的手用力搖頭。
女人深呼吸,拍了拍女兒,直視司南,“你成為我的女婿,就是我的繼承人,交接完各項事務,我會把所有東西都交給你。”
“司南,我想用鐘氏集團的財富和權利,換你保鐘藝在地面的平安。”
聽完解釋,司南心中的火氣才滅了大半,只是這下他看鐘藝的目光都帶了些敵意。
恨不得離對方八百米遠。
“我有伴侶,”脫口而出后,司南驀然想起自己糊弄白白說要先做戀人的事,緊跟著又重說一次,“我有戀人。”
這兩句聽在女人耳中就是另一層意思,重復,表示突出重點,果斷拒絕了她的提議。
初次合作時女人就查過司南,自然知道他在基地沒有組建家庭,那么這個愛人自然是地面的生命,而且關系應該也非常好。
此時,女人才真正放松下來。
她是真的提議,也是真的試探,女人理性上認為司南不是惡人,但作為母親,當然要懷疑對方想帶走她女兒的意圖。
結論就是,司南并不“貪財好色”,還有個穩定的伴侶生活在地面,代表鐘藝要去的地方的確還算安全。
女人放心了。
“我同意了。”女人果斷點頭,然后當著司南的面拿出一個通訊器,“這是改造過的通訊器,兩臺機器定向發送消息,可以避開基地的檢測,但是有距離和頻率的限制。”
“我需要鐘藝定期和我聯系,確定安全,同時在地下基地,我會盡我所能的為你便利。”女人認真談判。
盡管她帶著通訊器的初衷和那把小巧的手、槍一樣,都是為了提防司南,但此刻卻是要交付信任的時刻。
女人和司南都明白,用邏輯推出來的值得信任也需要防備,因為人類的行為很多時候真的不受邏輯控制。
司南沉默的接過通訊器,“可以,但這個東西平時上交,只有在你們聯系時才能交給鐘藝。”
女人頓了一下,點頭同意。
“今天這里什么都沒發生,”司南與女人對視,“你跟我來到地面尋找藥草,一無所獲,當天回去,你的女兒便病重去世。”
女人看著鐘藝,深呼吸,“是,我太過悲傷,哭暈過去,尸體被迅速火化,別人不會有尸檢的機會。”
司南滿意勾唇,伸出手,“合作愉快,鐘茗女士。”
女人復雜的與司南握手,“合作愉快。”
“還有件事,”司南話鋒一轉,晃了晃那個通訊器,“這個東西你還有多少,我需要。”
司南想到,如果他之前就有這個通訊器,是不是就可以和白白解釋自己為什么回來晚了。
只是安全起見,還得讓方辰檢查一下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