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當時并不在場,但秧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她血脈上的兄弟,盡管沒什么感情,也是一種能幫她立足的關系紐帶。
“巨象領地的使者,我還從沒見過那樣好看的獸人,為什么不接納。”商人族長笑著拿起一個獸頭帽。
那是個栩栩如生的老虎頭骨,經過特殊處理保留了一些老虎皮毛的特征,還有眼睛和獠牙,戴在頭上氣勢非凡。
商人族長的心情顯然不錯,三個伺候著他的商人兩女一男,都是恭恭敬敬的圍著他轉,拿出最高規格的配飾。
和巨象領地以寶石為代表一樣,商人部落崇尚戰利品,不管是野獸的還是獸人的,牙齒骨骼皮毛什么都行,穿成串,一塊當作裝飾。
“暴風雪又來了,我們的食物還很豐富,多烹調一些使者會喜歡的,今夜,我會請這位使者做我的伴侶。”
商人族長語調帶笑,十分自信。
正在給他編發的一男一女卻有一瞬間的僵硬。
一直沉默的女人很快就自然的繼續手里的活計,但是男性商人的臉色很不好看,他不敢抬頭,只能看了看商人族長高大的背影。
他們三個能近身陪在族長身邊,除了日常起居要伺候,自然也得伺候到床上,兩個女人能通過懷孕生
崽得到商人族長的一些優待,但是男人就沒那么容易了。
他是地位最低下的那個,只是跟著族長,連個名都沒有,日常待遇全看族長心情。
可這外來使者也是男的,他憑什么可以是族長的伴侶過了明路的身份和他們這種沒名的人可不一樣。
“我這就去。”最先開口的女人卻沒覺得這有什么,空閑下來便轉身去傳話。
商人部落階級分明,所有人的生死地位都在族長一句話中,她雖然給族長下了崽,但也不會覺得自己哪里特殊,這只是生存。
女人出去沒一會,又臉色古怪的回來,“族長,使者帶來的那頭奴隸很不安分。”
“已經讓他單獨住,還嚷嚷著哪都不好。”
“奴隸能翻出什么花。”商人族長現在滿心都是那位使者,只有那樣精靈一樣的人才配得上自己,才能讓他更進一步,對于這種小事根本不在意,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
“使者的奴隸平時過的也該不錯,要什么就給,別拿這種小事去煩使者,明白嗎”
女人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再說什么。
也對,他們聽話就是了,族長看起來心思已經飛了,這種小事的確不該在今晚再來打擾。
更深的積雪之下
司南靠著荊棘欄等了片刻,先聽到了腳步聲,剛還對他甩鞭子的看守者卑微的彎腰躬身,態度殷勤的要命,就差跪著為兩個商人引路。
商人是一男一女,從站位能看出女人的地位更高些。
女人是帶了族長的囑托來的,但她的眼神在看到獸檻里獨身而立的奴隸時微微一頓,眉頭挑起,又拿著火把,重新把這個身高體健的奴隸打量了一遍。
“品相不錯。”不用看牙齒和獸形,女人也瞧的出那使者帶來的這頭奴隸體態健壯,精神抖擻,與旁邊獸檻里擠在一起精神萎靡的瘦弱奴隸們完全不同。
一旁的男性商人理解了她的意思,只是笑了笑,“你喜歡不過現在還不行,至少得等族長選完下一批的種奴。”
前一批用于繁衍的種奴實在是弱,只讓三十幾個女奴受孕就沒多少活氣了,都被拖到上面當“餌”等死。
因此才空出了關著司南的這間空獸檻。
女人卻理都不理,隨意回了一句,“我當然知道。”
二人旁若無人的把奴隸當成牲畜一樣談論,勾起了司南很不好的回憶。
更重要的是,其他奴隸似乎都習慣被這樣評頭論足,甚至還有人主動爬過來,想被這兩位商人看重,從這個擁擠的煉獄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