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在后悔也晚了,乾元君的身份肯定是瞞不住了。
裘裊裊只當沒聽出她在損自己,“謝謝夸獎。”
隨即又笑嗤了句慫貨,便將目光再度落在了宋澤蘭臉上,有些好奇道“你還有小將軍是在瞞著分化的事情嗎她怎么突然就分化了”
饒是溫潤淡漠的明韶華也頗有興趣看向宋澤蘭,“您不愿意告訴我們也沒關系,我們不會說出去的,若是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也盡快開口,在下與夫人義不容辭。”
久久等不到她媳婦兒的回答,祁幼安又把腦袋探了出來,“對,突然就分化了,你們當不知道就好了。”
“會的。”
明韶華點了點頭,牽起了裘裊裊的手,“昨日的話本子還沒讀完,裊裊也惦記著,故而我們今日不請自來,若是不方便的話,我和裊裊就先回去,改日再過來。”
祁幼安沒說話,留不留得看她媳婦兒的意思,盡管此時她倒是很想讓裘裊裊留下來的。
畢竟礙于外人在,她媳婦兒肯定不會責怪她,這般想著,她又心虛地看了眼她媳婦兒。
宋澤蘭
心情很復雜,有種一世英名毀于一旦的挫敗感,祁幼安的小心思她權當看不見,眼眸輕抬笑了笑,“沒什么不方便的,我去取。”
昨夜入睡前,她給祁幼安讀了一段,又隨手擱在了桌上。
裘裊裊進來時就看到它大大咧咧躺在桌面上了,聽宋澤蘭這么說,忙道“不用。”
她自己走過去將話本子拿了起來,又遞給明韶華,在她期盼的目光中,明韶華找了個位置坐下,打開話本子翻找昨日留下的記號。
溫潤如玉的聲音徐徐傳來,眾人默契地都不再提及方才的小插曲。
宋澤蘭將空碗送到外間交給小月,又讓她送些茶水糕點進來,便回到床邊坐下,陪著祁幼安靜靜地聽書。
只是無論祁幼安,還是裘裊裊都不是能沉下來的性子,再加上故事也確實有很多值得探討的地方,沒一會兒就你一言我一語,氣氛再度融洽起來。
昨日是明韶華自己念,今日多了宋澤蘭,她倆替換著念,使得祁幼安和裘裊裊聽得都很意猶未盡,裘裊裊回去睡覺時還有些依依不舍,約定了明日還會過來。
她們走后,宋澤蘭將話本子收起來,又與小月一起收拾屋子,忙忙碌碌的身影在燭影下顯得平淡又溫馨。
收拾妥當后,又忙著為祁幼安擦拭身子換藥,并沒有秋后算賬的意思。
倒是祁幼安沉不住氣,在宋澤蘭給她換好衣裳準備離開時握住了宋澤蘭的手腕,吞吞吐吐說道“那啥,媳婦兒,那個已經暴露了,怎么辦啊我知道錯了。”
但總不能為了不暴露乾元身份,一直吃素活守寡吧
想起早上那個香軟馥郁令她意猶未盡的吻,再想想活守寡離媳婦兒遠遠的牽個手都不行的畫面,祁幼安不由打了個冷顫,不行,她絕對接受不了。
宋澤蘭垂下的眼眸將她的小心思看的透透的,唇角不由揚起,“安安當真只是認錯嗎若是,便原諒你了。”
丟下話,她又要離開,奈何掙了掙,手腕依舊牢牢被無賴握著不撒手。
一雙秀美細長的遠山黛眉微微上挑,宋澤蘭略帶不解地看著她,“安安,你這是做什么不是已經原諒你了嗎”
迎著她清亮的眸子,祁幼安憋紅了臉,“媳婦兒,單單掩飾我的信香有些有些不妥,還得再想個好法子。”
宋澤蘭不置可否,繼續靜靜望著她,祁幼安不得不咬著牙,忍著滿腔羞意說出心里話,“宋姐姐我們都成親了,親一下都不行是不是對我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