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日都要過去了,宋澤蘭還覺得衣領遮掩下的契口若有似無泛著痛意,為了讓她吃藥,自己毫無底線的縱容,竟成了眼前人的只是親一下
“這樣啊”
宋澤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在祁幼安熱烈殷切的注視下,抬手將她的手打落,然后悠悠轉過了身,“安安不愿我便不勉強了,明日就讓娘過來照看你吧,想必安安一定會很開懷”
祁幼安傻眼了,回過神就覺得腮幫子生疼
,“別別,不要讓娘來”
她慌了,卻連宋澤蘭的衣角都抓不住,回應她的只有宋澤蘭風姿清婉的背影和不動聲色的勾起的唇角。
“”
祁幼安摩挲著自己的腮幫子,在床上郁悶好久,試著起身,卻是動一動就撕心裂肺的疼。
她忍不住罵了罵自己廢物的身體,還上品乾元君呢,修復的也太慢了。
全然忘了十幾天前,自己差點兒沒了半條命。
她在房間里長吁短嘆,小月在外面聽得厭煩,“大小姐,您能不能別再嘆聲嘆氣了,少夫人只是去沐浴更衣,又不是跟您和離了。”
祁幼安猶如被捏住了脖頸,當即就沉默了。
然等待的時間度日如年,沒過一會兒,她便又急躁了,“小月,我媳婦兒還沒出來嗎”
浴室只隔著一道墻,若不是門緊閉著,嘩啦啦的水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小月翻了個白眼,無語望天,然后就聽見祁幼安叫她進來了。
祁幼安大抵猜到她媳婦兒讓她隱瞞乾元身份的原因了,她心知自己即便分化乾元君,也與梅清櫟絕無可能,覺得她媳婦兒不過多想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可今日說到這個份上,她媳婦兒還是默認讓她隱瞞身份,不難說明她媳婦兒很介意的
不顧床前站著的小月,她在叫梅清櫟過來談談和找祁朝燕幫忙之間糾結了會兒,才壓低聲音說道“小月,明日你去將軍府一趟,跟管家說我想見見母親。”
這些天祁朝燕不是沒想著探望,而是吃了寧芳幾次閉門羹,拉不下臉了。
小月頗有些為難,看祁幼安的眼神為難之中還帶了幾分赤裸裸的譴責,“夫人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祁幼安也撇了撇嘴,沒有任何心軟的意思,“不要廢話,你不去我也會打死你的。”
聞言,小月眼中就只剩下了譴責,“奴婢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小月不情不愿,但到底是去了趟將軍府。
兩軍交戰,祁幼安休養這些日子,祁朝燕須得坐鎮后方,收到消息后深夜才趕回來。
迫于祁幼安的淫威,小月偷偷開了后門放祁朝燕進來,又引著她來到祁幼安的住處,夜深人靜沒有驚動任何人,但瞞不了與祁幼安同居一室的宋澤蘭。
宋澤蘭白日里教下人們把配制的草藥灑在墻墻角角,剩下的做成香包隨身攜帶,她自己也做了三個香囊給祁幼安和寧芳,還有她娘,忙活了一天。
終于能休息了,深更半夜睡得正沉卻又被吵起來,饒是她脾氣再好,得知祁朝燕就在門外急等著進來,也禁不住氣惱。
匆匆穿好衣裳,去開門之前又繞到祁幼安床前,平日里溫柔款款的人兒伸出手,掐了掐她白凈粉嫩的臉頰,“裊裊說的對,安安你就是個混蛋,大將軍過來竟也不提前告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