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說了,總不能讓我娘誤會,屆時費口舌解釋她還不一定信我。”
說到這里,宋澤蘭溫雅淡然的語氣里多了些哭笑不得,可惜她娘不大相信,懷疑她是為了逃避找的借口。
祁幼安點點頭,肉眼可見的開心,“那是不是可以不用了”
看著她眼中喜悅,宋澤蘭不動聲色勾起唇角,放下手中戥子稱走出柜臺,來到診桌旁坐下,“安安,我知你不喜,可我的醫術總要傳承下去。”
“這個我懂。媳婦兒你醫術這么好,一定不能失傳了,到時候就讓咱們得孩子跟你姓,隨你學醫不就行了”
祁幼安笑容里透著狡黠,“我好像聽見娘說,宋家醫術不傳外人,咱家孩子豈不是最合適不過了”
“安安說的是,可是大將軍與娘那里”
宋澤蘭欲
言又止,但眸里明顯氤氳著歡喜,祁幼安想也沒想立馬拍著胸口保證,“我說可以就可以,娘親不是老頑固我勸勸就行了,祁朝燕那里隨她怎么蹦跶,不理會她就行了。”
“我信安安,不過口說無憑,不如立字為據”
說著,宋澤蘭便起身將祁幼安推到座位上坐下,然后開始磨墨。
拿起筆的一瞬,祁幼安壓著翹起的唇角,故意撇了撇嘴佯裝不高興道“嘴上說著信我,我看你是一點兒不信我。”
宋澤蘭笑意不濺,自顧自道“安安,你就寫上我們第一個孩子無論是乾元坤澤,皆隨我姓氏,跟我學醫繼承我的衣缽。”
“知道啦。”
祁幼安用盡平生認真,一筆一劃寫下承諾后,又在最后署上自己的大名。
她先自己拿起端詳一遍,確認無誤后才吹干墨跡遞給宋澤蘭,“媳婦兒,你可要收好了。”
宋澤蘭沒有再看,小心疊好放入衣袖中,“安安,你去我房里睡一會兒,藥熬好了我給你送過去。”
如同冬日里一盆冷水兜頭澆下,祁幼安整個人都不好了,“媳婦兒,看在我表現還不錯的份上,能不吃藥了嗎我覺得我已經好了,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毛病。”
“不行”
宋澤蘭剛說了兩個字,話音未落,便聽到外面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她抬眼向外看去,祁幼安不由擔心,連忙低頭雙手合十祈禱道“老天保佑,可千萬別是來看病的,壞我好事,我會哭死的。”
“”
宋澤蘭聞言,又羞又無奈地看了一眼,“安安,別胡說。”
“我哪有胡說如果這么著急是請你過去看病,那肯定是得了很嚴重的病,你若去了,估摸著又要和昨日一樣很晚才回來。”
祁幼安話音未落,疾馳的駿馬就已經停在了門前。
一人翻身下馬,看清他長相的瞬間,祁幼安眉心跳了跳,“張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