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啟越亂她越開心,愉悅之情幾乎要溢出眼底,尤其是想到祁幼安沒淪為她煉制的傀儡,只是因為上品乾元君強大的自愈能力,就更興奮了。
這法子失敗了,她還有更多的法子,總有辦法將眼前的上品乾元君變成自己腳下乖乖聽話的狗,討自己歡喜了就留條賤命,令自己厭倦了就洗干凈扒皮抽骨掛在寢宮里欣賞美人兒畫卷,總之這人她要定了。
她壓抑著身上蠢蠢欲動的蠱蟲,卻低頭放任貪婪嗜血的念頭在一雙冷魅的眼睛里肆意滋生。
祁幼安敏感察覺到了惡意,卻也只是勾了勾唇,摩挲著紋路冰涼的刀柄慢悠悠開口“本小姐已經查清了,下毒的另有其人,這幾日委屈你了,本小姐會好好補償你的,就是不知道美人兒你想要什么補償”
她拉長了語調,愈加的曖昧,裘媚兒眼里劃過一抹蔑視鄙夷,亦有幾分果然如此的得意,抬頭時眼眸里卻已泛起氤氳水光,“奴婢不要大小姐補償,只求大小姐入宮的時候能帶上奴婢,讓奴婢照顧您陪著您,奴婢奴婢實在不忍心您獨自承受那般恥辱”
祁幼安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在她伸手去拉自己衣袖時更是握緊了匕首,裘媚兒卻不曾察覺,攥著她泛著潮意的衣袖低聲道“其實奴婢有一法子可讓大小姐免于進宮,就是不知大小姐愿不愿意聽我的。”
“你說。”
祁幼安能猜到裘媚兒所說的辦法是什么,不假思索點了頭。
這也正是她想打探清楚的,否則就算現在把匕首捅進裘媚兒的心口,她也不能全然放心。
換作任何人,只要不是傻子,擁有祁幼安的身份家世都不會樂意進宮。
即便裘媚兒察覺到祁幼安有些急切,也沒有起疑,反而有種魚兒上鉤的得意,“奴婢村里有一種借身術,只要找到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出生之人,就可以讓族內祭祀做法事把自己換到對方身體里,大小姐可以借此躲過入宮,事后再向大將軍坦白身份,屆時您還將軍府的少主子。”
“這法子不錯,不過本小姐聞所未聞,當真如此神奇么”
祁幼安故作驚疑,后退半步不動聲色將自己的衣袖從她手里拉出來,不待她回答,就又迫不及待問道“必須要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出生才可嗎本小姐不能挑選自己中意的嗎”
裘媚兒愣了下,眼中閃過一抹玩味,面兒上卻表現的很是好奇,“不知大小
姐挑中了誰”
她的偽裝越來越差,祁幼安也只能當作沒看見,如她所想般扮演一個又蠢又壞的好色之徒,沒有任何猶豫道出了席景盛的名字,“你見過他的,他也是上品乾元君,之前軍中比武,他略勝我一籌。”
為了讓裘媚兒放松警惕,這幾日席景盛可沒少過來,使得裘媚兒見他的次數比祁幼安還多,祁幼安說出他名字的瞬間她就明白了。
那確實是一副好身體,但巫術記載中強大威武性情堅毅的乾元君即便生辰符合,也很難崩潰瓦解他的意志力,失敗率很高,且易反噬,若她挑選皮囊,是斷然不會冒險選擇品階上乘的乾元君。
不過她媚眼流轉,落在祁幼安心口處,試試也行,反正失敗了也不耽誤自己將她煉制成傀儡。
片刻的遲疑,裘媚兒抬手理了理衣衫,就準備跟祁幼安出去了,“奴婢只知借身術法需生辰相同之人,不過奴婢可以帶大小姐去見祭祀長老們,他們應當知曉別的辦法。”
“”
祁幼安記得清楚,她媳婦兒分明是說裘媚兒才是身懷邪術之人,那些個上了年紀的黑袍人皆是依附于裘媚兒,能力并不如裘媚兒。
裘媚兒說沒有,那應當就是沒有祁幼安心中了然,她是想騙自己出去,假意信了她的話,“本小姐會讓席景盛跟著去,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應當知曉吧”
“奴婢知曉,大小姐成了好事,可莫忘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