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想了想,“可是住在你府上的那位病人”
“對,是她。”
祁幼安撓了撓后腦勺,愈加不好意思,“娘,我還問問您叫什么名字,您若是不想告訴我也沒關系,我沒別的意思,就隨便問問。”
一個晚輩,突然問起長輩的名諱,多多少少是令人奇怪的,不過宋母雖有茫然,還是如實說道“我姓王,名瓊珠。”
她說罷,忽然又疑心祁幼安在打聽她家世情況,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蘭兒她爹叫宋懷遠,在世時也是京城有名望的大夫,她祖父和曾祖父也都是大夫,祖父曾是宮里御醫,我知家世清貧了些,論門庭確實不及”
祁幼安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王瓊珠,回過神來就聽她丈母娘說了這么多,連忙擺手,“不不不,娘你別誤會,我我真沒別的意思,就是知道您的名字對我有用而已。”
至于用處,拿她的名字來考考她女兒,這是能說的嗎
宋母不愧是宋澤蘭的親娘,也是好性子,越聽越迷糊也沒有多問什么,“有用就好,我現在就去抓藥吧,再晚會兒該掌燈了。”
祁幼安忙不迭點頭,“交給小廝就好了,我先回去了娘,宋姐姐還在家中等我。”
“好,幼安你路上慢些”
祁幼安留下一個小廝,囑咐他把藥送到明韶華手上,便坐上馬車去將軍府了。
陰雨天不同往日,夜色降臨也早,祁幼安下馬車就瞧見府門左右兩旁懸掛的大紅燈籠在風雨中搖曳著。
緊趕慢趕,她回來的還是晚了。
祁幼安不禁自責,接過下人遞來的傘,便匆匆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寢室里燈火敞亮,小月迎上來接過她手中的傘,祁幼安隨手將身上泛著潮意的外衫脫下來,也一并丟給她,“辛苦你了小月。”
丟下話,她便風風火火沖進內室,宋澤蘭正倚著床頭看書,聽聞動靜不由勾起唇角,抬眸看向她,“安安,你回來了。”
祁幼安在床頭站定,注視著她媳婦兒溫柔繾綣的眉眼,很篤定這就是自己的媳婦兒,只有她媳婦兒才會這么溫柔寵溺地看著她。
她成功了,這一世不會再有人搶占她媳婦兒的身體了。
祁幼安傻樂著,不說話,這不是她第一次犯傻,宋澤蘭卻
還是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害羞,“怎的這般看我”
手上的醫書早在看到祁幼安進來那一刻就已經合上了,而此刻,宋澤蘭又故作淡然打開它,視線也隨之移到了上面。
“”
祁幼安瞬間就不開心了,撇了撇嘴,忽而想到了一個壞主意,她勾了勾唇角,又清清嗓子一字一頓嚴肅道“宋澤蘭”
素來喜愛的書籍卻變得有些枯燥乏味,宋澤蘭有些走神兒,滿腦子都是她傻乎乎的模樣,乍然聽到她連名帶姓喚自己,嚇得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識抬眼看向她,“怎怎么了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