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兩世,宋澤蘭聽祁幼安喚過媳婦兒,喚過宋姐姐,唯獨是第一次聽她喚自己的名姓,在看到她沉著臉緊皺眉頭時,更是將近日發生的事兒全部在腦子里過了一遍。
如墨的眸里劃過些許不安,她微抿唇瓣,攥著書頁的指尖隱隱泛白,祁幼安見她不安地垂下的眼眸,就知道自己玩過火了,已經不敢再問你娘叫什么名字,連忙將人攬入懷里,“媳婦兒,你別多想啊,我我”
她不敢再說想考考她媳婦兒是不是本人,急中生智道“我就是想告訴你,我把裘媚兒殺了,還放了一把火,保證她死的透透的,再不會害人了。”
宋澤蘭以為她后悔了要把自己送進宮,被抱住的那一刻才意識到自己想岔了,又聽她這么說,安心的同時也羞赧極了,“對不起安安,我不該疑你”
她還沒說完,卻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兒,殺了裘媚兒是喜事,安安何故對自己冷臉方才傻樂的模樣才應是正常的
“騙子,你明明就是打算捉弄我”
祁幼安聽著道歉,正暗自慶幸,下一刻胸口就不輕不重挨了一拳,不得不坦白“媳婦兒,你真聰明。”
她拉過宋澤蘭捶她的那只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低低又道“好姐姐,你眼中只有你的寶貝醫書沒有你家乾元,你家乾元能不酸溜溜么。”
四目相對,她眼中的情意滾燙灼人,宋澤蘭哪里還顧得上計較她捉弄自己紅著臉將手抽回來,“什么我的乾元,我瞧著你比大多坤澤君還喜愛拈酸吃醋,同死物計較,不嫌臊得慌么。”
祁幼安不僅不害臊,反而深以為榮,笑著將她又摟緊了些,“那就當我是你的坤澤好了,反正這醋我吃定了。”
“凈說些無賴話”宋澤蘭話音未落,便覺耳邊似有溫熱拂過,嬌滴滴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妻主”
堂堂乾元君,卻稱呼自己的坤澤為妻主,且還夾著嗓子喊,傳入耳中的剎那,臉皮薄的宋大夫臉都紅透了,甚至白皙纖細的脖頸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薄粉。
她身子也有一瞬僵直,險些掉了手中的醫書,回過神兒就捏的更緊了。
祁幼安自然也察覺到了懷里人的異樣,咬著唇瓣隱忍笑聲,奈何媳婦兒實在太可愛了,忍起來好辛苦。
片刻過后,她還是控制不住笑出了聲,肆無忌憚的做派讓宋澤蘭沒
辦法再視而不見,又羞又惱伸手掐住了她的腰,“很好笑”
宋澤蘭舍不得下狠手,那點兒力氣跟貓撓似的,祁幼安又是上過戰場受傷無數還能若無其事的人,腰間傳來的那點兒疼痛感對她沒有任何影響。
她臉上笑容沒有絲毫減弱,顧著媳婦兒面子才佯裝怕了,“不好笑不好笑,所以妻主今晚你能在上面嗎”
宋澤蘭剛準備松手,下一刻腦子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就崩斷了。
想咬死祁幼安的念頭升起,牙齒就已抵在了祁幼安肩頭。
這次清晰的疼痛感讓祁幼安有些意外,不待她問出來,便聽到了她媳婦兒的譴責,“你今晚敢對我動手動腳,往后的日子就不用過了。”
聲音雖含糊不清,語氣里的憤懣卻是不容忽視的。
這般放狠話終于令祁幼安后知后覺,終于明白了,“媳婦兒,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