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哪里遮掩得”
她們愈加肆意玩笑,宋澤蘭抿著唇角,幾乎要坐不住,好在祁幼安了解她,縱使她表現的淡然如常,也出聲打斷了她們,“柳姨您快把趙小烏喊回來,給她娶個夫人,說不定比我娘親還先抱孫兒呢。讓她一直跟在五皇女屁股后面,您頭發白了都不一定能把送出去的禮金收回來。”
這些話祁幼安在得知趙小烏跟著五皇女去了前線的時候就想告訴柳嬌嬌,可惜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她嘆了口氣,再次委婉說道“小烏是我好朋友,我斷然不會害她。”
牌桌上頓時寂靜下來,柳嬌嬌神色透著幾分尷尬,沉默了會兒才訕訕說道“家中有個探花郎,哪有我一個婦道人家說話的份兒”
說完,她又愧疚地看了眼寧芳,寧芳滿不
在意地擺擺手,“管不了就不管,這小兔崽子隨口一提,你理她作甚”
說著,她又抬手給了祁幼安一巴掌,“給老娘麻溜滾出去,別影響老娘打牌。”
祁幼安雖是乖乖出去了,但氣氛終是有點兒不對勁兒,只打了兩局便散場了。
寧芳送她們出來,宋澤蘭跟在后面,只是她到了芳蘭院外就止住腳步,看著祁幼安眼神關切,又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祁幼安唇角勾了勾,將她拉到僻靜無人的角落,“媳婦兒,你是不是想問剛才的事”
“嗯,”宋澤蘭微蹙眉頭,神色有幾分疑惑,“方才娘似乎在怪你說錯了話這是為何”
她語氣微頓,緩緩又說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趙小姐注定與五皇女有緣無分,繼續糾纏下去也不會有什么好結果,你所言也不過是為了趙小姐日后少吃些苦頭,一片好心,柳姨怎會是那般反應”
而她的婆婆,又為了給柳姨出氣,給了安安一巴掌,那清脆的聲音響起,讓她猝不及防,也心疼不已,她的安安未免也太冤了。
這般想著,宋澤蘭溫柔的眼眸里又溢出心疼,祁幼安自己卻不怎么在意,反而笑著將她抱進懷里,“媳婦兒,你是不是忘了只有你和我才知道梅清櫟是坤澤君即便趙小烏過分黏著梅清櫟,她們也不會想到情愛這方面。”
宋澤蘭一怔,瞬間就明了,“所以不是你說錯話,是她們想多了柳姨以為你在暗示她的女兒與五皇女走的太近,所以才覺得愧對將軍府和娘,娘也不想柳姨難堪,才趕你出去”
“對,趙檸溪明面兒上是梅清櫟的人,她可能是說了什么話,讓趙小烏她娘誤以為趙小烏也投靠梅清櫟了。”
祁幼安說罷,嘆了口氣,不等宋澤蘭問她愁什么,她便又笑起來,“算了,不管她了。趙檸溪都利用她,我有什么好心疼她的再說了,很早之前我就告訴她不要招惹梅清櫟,她不聽我的,吃苦頭也是活該的。”
宋澤蘭卻從她的笑聲里聽出些許憤憤不平,淺笑著推開她,“趙小姐戀慕五皇女,自然不會聽你的,換做是你,旁人要你與我斷絕關系,你難道便會聽從么”
“死也不會”
祁幼安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見她準備離開也忙跟了上去。
兩人剛回到院子里,小月就匆匆迎了上來,將一封信獻寶似的交給宋澤蘭,“少夫人,您的信,似乎是遠房親戚寄來的呢。”
信也是剛才送到的,門房小廝還沒有離開,他拱了拱手恭敬回話“奴才是猜的,那送信的不肯透露身份,把信交給奴才就走了,奴才聽他講的是官話,應當也是來自京都。”
“媳婦兒,你京城有親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