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派過來的幾位警員一看到他宛如看到了主心骨。
“降谷警部”n
“那是誰”降谷零抬了抬下巴,疑惑地問門口看守的警員。他問的是那個正站在正門口身穿藍色西裝的男人。
“啊那位就是報警人他”
“他為什么在現場”降谷零眉頭皺了起來,“你們就是這么當警察的嗎從業這么久,難道到現在都不知道這是絕對禁止行為嗎”
“對、對不起”警員被嚇得趕緊鞠躬道歉,同時還有一些委
屈,可那位heihei里面那位是heihei
而另外幾名同樣在場的警員連呼吸聲都下意識放低了,完全不敢吱聲。嗚哇降谷警部果然好好嚴厲啊
那名成年男人原本正背對著他們盯著里面看些什么,大約是聽到了他們的動靜,轉頭看了過來。
降谷零看清了對方的臉,認出了他。
“工藤先生。”
果然,剛才在門口看到工藤家的表札時,他就該猜到了,能讓這些警員把人放進來的,除了自己人,也就只有這位深受目暮警官信任的著名推理大作家工藤優作了。
雖然他始終無法認同將警方的職責轉嫁到一位推理小說家或者一名偵探身上這種事。越依賴,越無能。
不過提到工藤,他的夫人工藤有希子竟然跟貝爾摩德還是好友只是對方并不知道貝爾摩德真實的身份罷了。
“降谷警官。”工藤優作向他點了點頭,同時也讓開了幾步,讓他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形。
越是靠近,里面濃烈的、刺鼻的,讓人不安的鐵銹味就越明顯,而那觸目驚心的血跡已經流淌到了門口。
降谷零也終于看清了里面的情況
里面倒著幾具尸體,并且特意被人擺成了一個圓形,均是被人一刀割破了頸部大動脈,被害人臉上仍留著驚懼和駭然,雙手試圖捂住自己的脖子,卻只能在不甘和絕望中血流不止而逐漸死去。
而他們的胸腔也被人直接破開,就這么讓他們的臟器裸露在外面。而他們被割破的臟器降谷零眼睛瞇了瞇,確認他們尸體旁邊破爛不堪的、殘留著鮮血的物體,就是他們被割掉的臟器
“嘶”緊跟著降谷零一起走近的一位新人警員在看清后倒抽一口涼氣,臉色蒼白地看著里面堪稱殘忍的現場,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嘔吐的本能。他下意識抬頭看了眼降谷零,見他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他,只是面色冷肅地打量著四周。
警部果然不是一般人
他這么想著,還是沒忍住,抱著嘔吐袋去外面狂吐了,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了他的影響,還是其他人同樣承受不住,外面很快響起了接一連三的嘔吐聲。
降谷零瞥了那群狂奔而去的新警員,面無表情地避開了血跡和血腳印,朝里面走去。
屋內,鑒識課的人已經開始工作,見到降谷零都小心翼翼地跟他打了聲招呼。
降谷零點了點頭,站在其中一具受害者尸體面前仔細觀察。
頸部大動脈的傷口割得格外利落,一下就割斷了血管,比起刀具,更像是鋼琴線這種看起來不起眼,實則鋒利無比的利器。而將人開膛破肚的傷口卻用的是讓人格外痛苦的菜刀。
幾把染滿了血、卷了刃的菜刀就被扔在現場,兇手在這時候意外的“善良”,甚至都不需要他們警方額外去判斷兇手用了什么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