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似乎真的恨極了這家人,在他們尚未完全死去卻又無力再繼續掙扎的時候,又割開了他們的胸腔,將他們體內
的臟器取了出來,并且一腳踩破。之后又隨手丟棄在他們旁邊,上面還有明顯的腳印,不止一個。
而周圍噴濺出來的血跡上,也殘留著兇手毫不掩飾的足跡。
囂張。
旁若無人。
又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
兇手似乎就是在用這種方式昭告世人
人就是他殺的,這屋里所有的人都是他下的手,有本事就來抓他啊
降谷零冷冷勾起嘴角,周身的氣壓一下子就降了下來。
剛進來正好看到這個笑容的小警員嚇得打了個寒顫。
出現了降谷警部在現場的可怕笑容
咿唔真的太可怕了
降谷零沒注意下面的人到底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只是專注地打量著傷口,看完一具,他又踱步去看下一具,下下一具末了,他站在客廳的正中,擰眉沉思。很奇怪,屋里有這么多人,甚至還有幾個壯青,兇手只有一個人從用刀的手法和傷口的痕跡來看,這肯定是同一個人所為他們為什么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卻絲毫沒有逃跑的跡象呢
不說幾個人沖上去就可能阻止對方犯案,就當他們遇到突發情況慌了手腳,過于害怕忘了反抗,但在場的女性和小孩們,都沒有尖叫嗎
按照之前通訊員所說,工藤先生是聽到了保潔的尖叫才沖過來的,說明如果他們有人大聲呼救了,一定會有人聽到。
“工藤先生,今天早上你們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嗎”降谷零收回輕輕碰觸地上血跡,確認其凝固狀態的手指,轉頭問道。
血跡的干涸情況表明了案件發生的大致時間,這點鑒識常識降谷零還是有的。
“不,很遺憾,我們一家之前全家一起去外面旅游了,直到今天早上才回來,”工藤優作搖了搖頭,說著他想起了什么,從西裝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了一張票,“你看,機票還在這兒。”
在門口的警員接過看了一眼,朝降谷零點了點頭。
“他們身上有檢測出特殊的藥物嗎”這是降谷零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回警部,檢測出了麻醉劑成分而且是足夠讓人昏昏欲睡,哪怕在一定的刺激下可以清醒過來,也無力逃跑的劑量。”
沒有太過出乎意料。兇手還是個專業的。
“另外我們檢查了在場所有的兇器,都沒有檢查到任何有效的指紋,并且在兇器上檢測到了殘留的織物纖維。”
也就是說,對方果然有備而來,一開始就戴著手套作案的。
“警部在附近尚未處理掉的垃圾站內,我們找到了這兩個”一道氣喘吁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手上拎著裝著鞋底沾滿了血的外套和黑色球鞋,外套上的血跡是噴濺上去的,而那雙球鞋能看出這雙鞋子是嶄新的
降谷零目光一頓“讓人去查查這雙鞋的販賣地點,詢問下近期有沒有人買過相同款式、相同尺碼的鞋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