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么想著,但只要想到自己的過往和昨天的狼狽都被人看到了,他的內心就涌起一股焦灼和恐慌,其中還夾雜了一縷怨恨。
他怨恨那個給他帶來了這場災難,并且在他求著希望她與自己結婚以徹底避開這個威脅時,對他見死不救的女人。
那個可惡的賤人明明之前口口聲聲說愛他,結果呢到了關鍵時刻還不是撒腿就跑呵賤人
等他騰出手來,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他甚至還怨恨起了可能看到那一幕的降谷零。
他不敢怨恨那兩個身份不明的人,卻怨恨起了這位將他救出來的年輕警官。
可能是因為,潛意識里他清楚,這是位正義的警官,不會對他怎么樣,而那幾個身份未知的人誰也不知道會對他做什么。
欺軟怕硬。
看透了他本性的降谷零倒也理解了組織挑選上他的理由,如果不是這副樣子,也不會輕易被抓到把柄,進而被威脅操縱了吧要是遇到的是意志堅定的,可以想見,組織的優先選擇絕對不是要挾,而是送對方一發子彈。
所以會選上這種人,似乎又很合情合理。
雖然但是,這副樣子真的太丟人了他有充足的把握,組織在這人身上所下的投資十有八九會以“失敗”告終。
他也有“友善”地提醒琴酒,至于對方聽不聽,又是否還有其他的部署,他就不得而知了。
降谷零將收繳到的照片用信封裝起來后推還給了白瀨,這是他的東西,他要怎么處理跟他無關。但他可不會提醒面前這個緊緊抓著照片、仿佛抓住了什么希望的白瀨,貝爾摩德他們手里可能還有原版的照片。
這種事,需要自己去擔心吧
而他對這種人,從來不會有多余的同情心。
處理完白瀨這件事的降谷零在自己辦公室見到了兩個聞訊趕來的好友。
松田陣平挑眉看了看他的傷勢,確認都只是皮肉傷也就放松了下來,很隨意地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什么情況”
萩原研二也一副準備聽他說的架勢。
“遇到了個身手跟我不相上下的家伙。”他摸了摸仍有些疼痛的下巴,回憶起了當時那一架,露出一個有些危險的、充滿攻擊性的笑容,“可惜了,竟然沒能抓住他。”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對視一眼,搖搖頭又晃了回去,既然人沒事,還那么有精神,那他們當然得先回去工作了,免得他們管理官老說
他們。
也許是白瀨經過了威脅事件后心態出現了問題,在之后的幾次可以拉高投票的演講會上,都發揮的平平無奇,最終被自己的競爭者以較大優勢抓住了機會。
之后,這位白瀨就消失在了眾人眼中,也不知是黯然神傷,還是重整旗鼓總之,他沒有再出現在降谷零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