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畫是不是很有意思”一道老邁的聲音在貝爾摩德準備聯絡琴酒時出現在她右側,她轉過頭去,是一位優雅的老婦人。
“是呢,看起來很意思。”貝爾摩德的手已經按了下去,頻道聯通,“不過為什么要叫這個名字呢如果形容的是烏鴉的話,應該叫karasu吧而且畫上明明沒有畫烏鴉”
“啊,確實是呢。”老婦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垂在一旁的金鏈隨之發出泠泠的清脆響動,“也許還有其他意義呢”
“也許,只有真正能看懂這幅畫含義的人,才能知道為什么畫者要取這個名字吧”
坐在車內的琴酒聽著兩人意味不明的對話,嘴角也微微翹了起來。看來他們此行注定要帶點什么離開了。
“執行a計劃。”
無論畫作的原作者到底是誤打誤撞,還是真的知道些什么,此刻都不會影響結果了。
格殺勿論。
在琴酒的字典中從來沒有看證據殺人這回事,除非他一開始就不想殺人。
基安蒂、科恩和卡爾瓦多斯接收到來自琴酒的信號,臉上染上興奮,基安蒂甚至不自知地舔了舔唇“好哦刺激我喜歡”
不過酒會的現場并不太適合殺人,他們還需要等待一下時機。
“今天可以殺幾個”雖然殺一個也行啦,不過他們二個人出手欸,如果只有一個,不是完全不過癮嗎說不定另外兩個人還沒出手,這次的任務就結束了,這多虧啊
“先把最重要的目標解決掉。”琴酒毫不含糊。
他所謂最重要的目標自然是指畫作原作者的兒子,伊藤新之助。
因為原作者伊藤晃年初的時候已經去世,只留下了這個可能知情的兒子,以及,畫作如今的持有者,巖間公佳。
伊藤新之助今天也參加了這次活動,事實上他是聽說了自己父親的這副畫作要被買主展出后特意趕來的,為的就是希望能阻止這次的展出。
然而他并沒能在酒會開始前見到畫作現有的主人,自然也就無從阻止了。
他只能借著關系自己進來,試圖尋找機會,把這幅畫作在引起眾人注意之前將它徹底毀掉。
他的父親臨終前曾經交代過他,一定要將這幅畫作取回來,或者直接毀了,因為里面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
可能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他站在人群中,心不在焉地舉著酒杯,目光卻不時朝那幅畫作掃去。
那二個人已經停留在那里很久了,而畫作如今的主人之前也走過去了,似乎和對方聊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沒聊。
他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又轉頭看向了門口,那里人來人往,卻并沒有他希望見到的人。
老婦人已經離開,之前停留在畫作之前的兩男一女也已經離開,如今停留在那里的是其他的客人,但看在伊藤新之助的眼中,卻覺得看誰都可疑,看誰都仿佛能看出畫作里的秘密。
他又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
門口又進來了幾人,在對方出示證件后,安保將他們放了進來,而伊藤新之助在看清那頭金發之下的容貌時,整個人都放松了幾分,并且快步迎了上去。
他們的動作很小心,并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但原本準備接近伊藤新之助,并將人按計劃引到窗邊方便狙擊手們執行任務的貝爾摩德卻注意到了他。
“琴酒,計劃有變,警察來了。”她透過面具下掛在耳朵上的耳麥對琴酒匯報道。
“我知道了。”琴酒在車里就看到了那輛招搖的白色馬自達一路飆過來,然后流暢又絲滑地滑進了停車位中。
嘖
這個小家伙還挺警惕,竟然直接報警了。
不過也正是這樣,反而更能證明他那幅畫里真的有鬼。
“執行nb,找機會將畫毀了,至于人”以是機會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