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慨,易容真是個好東西。
例行性確認了屋內的安全,暫時屏蔽了外部信號,并且也確認了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后,兩個人才坐下來,面對面開始了本次正式會談。
“hiro,我知道你已經知道了。”降谷零單刀直入,“我大概猜到了你的想法,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聽聽我的這兩個選擇。”
“”諸伏景光抿唇,“你先說說看吧。”
降谷零看了他一眼,心知他的后半句沒說出口的話是聽不聽在我。
他彎了彎唇,紫灰色的眸子里滿是認真“第一個選擇,你去找里理事官舉報我,我會把所有的情報網都交給你”
諸伏景光眉頭狠狠皺起,完全不想聽下去,他難得的對自己的幼馴染發起了脾氣“zero你知道我不可能這么做的我做不到”
舉報zero比起這個,他寧可去暗殺了琴酒他們,再開槍自殺,讓這件事的知情人徹底消失,也絕對不可能去舉報他。
他怒氣沖沖地瞪他,到底把自己想成什么人了
就算他明白他的意圖是希望他徹底洗清嫌疑,他也還是生氣。
不,是怒火中燒。
因為生氣,他的呼吸都粗重了不少,那雙向來溫和的貓眼更是徹底展露出了凌厲“我也絕對不允許你這么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第二個選項是什么,你是不是想說自己去找里理事官坦白”
降谷零心虛目移了一瞬。
“你覺得我舉報了,我和萩原、松田、班長他們就可以洗清嫌疑,不會因為你受到影響,是不是你既然剛剛提到了讓我接手你所有的情報網,就說明你早有想法,可能早在我最初準備臥
底的時候,你就想到這一天了,是不是”
連續兩個dquo是不是rdquo把降谷零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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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諸伏景光越說,越是理清了降谷零的想法,表情也越發陰沉“至于第二個選擇,說是去找理事官坦白,你無非就是覺得里理事官會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能成為對付組織的利器的份上,會讓你成為污點證人,成為對付組織的一把刀,而作為交換,你就可以提出自己真正的目的,也就是保全我們這些你想保全的人,是不是”
他確信,zero想保全的人無非就是他們幾,他的兩個妹妹以及弘樹。
他越說越氣,這人分明什么都想到了,也把什么都考慮好了,除了他自己。
不,這么說不對,他分明是將自己的后路也安排好了,只不過并不是什么好路而已。
這也是諸伏景光最生氣的地方。難道他覺得這樣安排了,他們也按照他這個計劃做了,他們真的能收獲到所謂的快樂和安心
真是愚蠢
某一瞬間,諸伏景光甚至在思考自己這幼馴染到底是不是腦門被夾了,才會生出這種自我奉獻式的犧牲想法
要是被松田和班長他們知道了,一定早就撲過來把他揍一頓了。
別說,他還真有點期待,甚至自己的拳頭都有點蠢蠢欲動。
但事實上,他也很清楚,幼馴染為什么會生出這樣悲觀的念頭。
他已經在組織內浸淫了這么久,肯定是認為自己已經無法洗白了吧在那個組織里,無論是因為什么原因,過去參與過的事情就是參與過的,他手上沾染的鮮血和臟污根本洗不清,而且和他身為公安派出去的臥底不同,他沒有什么豁免權。
所以他才會想著,與其最終被人秋后算賬,并且牽連他們,不如早做打算。
而這一切,只是為了保全他們而已
他狠狠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有心想罵醒他,又實在罵不出口。
只覺一口氣梗在那里,憋得慌。
降谷零的盤算此刻被當事人之一直接挑破,還是讓他難得磕巴了一下“你應該知道,這件事瞞不過去的,而且那也確實是事實。”
既然是事實,那就總有一日會被世人所獲知。
真相就是真相,任誰也無法掩蓋。
“我只問你一件事。”諸伏景光沉默了一瞬后,格外認真地盯著他,“你當初是自愿的嗎”
降谷零知道,如果想說服hiro,這個時候他必須堅定地回答他“是。”
只有這個答案,hiro才有可能按照這個計劃來執行。
哪怕自己與他是幼馴染,以對方深入骨髓中的正義和道德,以及對國家的忠誠,都不會容許他繼續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