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會憤怒的、在找齊所有的證據后,親自將他送進監獄。
聽到他的回答后,諸伏景光卻猛地站起來,動作之猛,連桌子都被他撞得“吱呀”了一下,他自己卻一點也沒在意,只是繃著臉
,緊緊盯著他“那你告訴我,為什么不告訴組織我的身份。”
dquoheihei”降谷零一噎。他怎么可能告訴他們hiro的身份啊
諸伏景光冷笑,繼續逼問“為什么告訴我你的身份什么都不說,不是更好”
“為什么要教我變裝和簡單的易容,為什么要幫我隱瞞”
“為什么把他們的弱點和心理分析結果都告訴我”
“我”降谷零被咄咄逼人的諸伏景光問得有些狼狽。
他難得有如此狼狽的時候,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可能世上也只有這么幾個人,能讓他如此狼狽。
“到了這份上,你還要說謊你還敢信誓旦旦說自己是自愿的”
“”降谷零目光略微有些漂移,“那一切只是為了”利用你他想這么說,卻發現,好像說不太出來。
他一哽。
“為了什么為了讓組織的情報被更多人知道”
“”嗚哇果然不要輕易惹怒一個平時性格溫和的人,這樣的人一旦生氣起來確實很可怕。
降谷零心有戚戚。
“還有什么想辯解的”諸伏景光似笑非笑,眼里卻依舊充斥著怒意。
“”降谷零不自覺移開了視線,抿嘴不說話。
在準備開始這場談話之前,他從未想過會以這種形式展開。
諸伏景光看著對面在他強勢逼問下仿佛有些蔫了的幼馴染,胸口的怒氣稍微釋放出來了一些“zero,如果今天是我暴露了,你覺得我應該去找boss坦白嗎”
降谷零瞪大了眼睛,堅決反對“不準”
那個老不死的,找他坦白和送死有什么區別
諸伏景光看著他的反應,突然笑了起來“就這樣,你還說自己自愿加入的組織,忠于組織”
降谷零啞口無言,卻還是弱弱辯解道“那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諸伏景光盯著他,決定今天一定要把他的這種想法徹底打消,“哦,確實有不一定的地方。
你暴露的話好一點就是成為污點證人,可能可以活著,但永遠當不了警察,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被審訊、榨干利用價值后遭到終身監禁;
而我暴露就是被審訊,榨干利用價值后一槍送我上路,或者我在暴露的時候,直接開槍自盡。從這個角度上來說,確實不一樣。”
降谷零在聽到他說暴露后開槍自盡時瞳孔一縮,心里莫名生出了一股惶恐。
諸伏景光見他表情有些難看,心知他已經不那么堅持了,心里松了口氣,知道自己幾乎已經說服他了,他咬了咬牙,決定向他坦白自己的一部分內心“你知道想要在這個組織有多難,我們不得不手染鮮血。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堅持不下去了。”
降谷零呼吸一滯“hiro”
“有時候我也會睡不著,但只要想到還有你和班長他們,只要想到我所做的一
切,都是有價值的,我就又能堅持下來去了。”他看著他,繼續道,“我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你不在,再也沒有讓我可以坦然說出當時心情的人以后,我會變成什么樣。”
降谷零聽著,思路不由自主跟著他跑了。如果換做是他,在組織內臥底,hiro不在身邊,再也沒有人可以聊內心,即使是班長他們,也因為涉及到保密部分而無法訴說內心時
雖然仍舊能夠因為內心的信仰或想守護的那份信念而繼續堅持,但
諸伏景光心知他徹底動搖了,心中也松了口氣。
他當然知道身為公安警察,以及從小到大的道德、責任感,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他應該做的不是包庇、不是隱瞞,而是將人直接報告上去,在造成危險之前,將一切的隱患都掐滅在源頭時。
他應該做的,正如zero所預設的那樣,舉報他,或者主動帶著他坦白。
理智也告訴他,他這么做說不定還能為zero博得一線生機。
確實,如他所說,他一定可以成為污點證人,一定可以活著至少在組織覆滅之前,可以活著。
因為公安需要他,需要他的情報、需要利用組織和成員對他的信任,需要他成為那把背刺組織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