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一身狼狽的宮侑,漆黑的雙眸升起真誠的歉意“抱歉,我會洗干凈的。”
說真的,他剛剛真的看到某個不得了的人了。盡管只是一閃而過他用自己的名字發誓,那絕對是云雀恭彌本人。
脫下外套,然后大咧咧地搭在臂彎上,宮侑一臉漫不經心“小事啦。”
“這是阿治的,不用在意。”
云雀時矢理石平介
和大部隊走過兩個路口的宮治突然感到渾身一涼,汗毛更是不受控制地豎起,雞皮疙瘩一瞬間傳遍全身。
“阿嚏”
角名倫太郎緩慢拖動雙腿,懶懶道“請保重”聲音拖得極長,連頭也沒抬。
“委員長,這是今天收到的挑戰書。”
倚靠著老舊的半人高欄桿,云雀恭彌將全身的重量都貫注在一根根吱呀作響的生銹鐵管上,讓一旁的草壁哲矢看得心驚膽戰。
微風拂面,撩動著他的鬢發。
云雀恭彌并不回話,細長的丹鳳眼若有所思地眺望遠方,眸光沉沉,肩上的外套隨風輕搖。
“委員長”草壁哲矢疑惑抬頭,仍舊維持著微微鞠躬、雙手遞上的姿勢。
“不,沒什么。”眸中寒光一現,如尖刃鋒利。
剛剛好像察覺到一股氣息。
很熟悉,也很讓他感到手癢。
云雀恭彌從高臺一躍而下,接過屬下遞來的厚厚一沓紙張,修長的手指不耐地翻動著,將其走馬觀花地看過一遍后,又一把塞回草壁哲矢的懷里。
他嗤笑道“這算是什么敗犬無能的狂吠”
察覺他心情不好,草壁哲矢流下一滴冷汗,心中默默為即將遭到一頓毒打的倒霉蛋們祈禱。
走到天臺出口,云雀恭彌又停頓了一瞬。就在草壁哲矢以為自己也要掛彩時,青年聲音冷冽
“對了,找個人來修一修圍欄。”
瞥向一頭霧水的下屬,云雀恭彌心中不耐,威脅似的揚了揚衣角,在陽光的照射下,腰間的浮云拐閃過一道寒光。
“我可不希望,第二天傳出有并盛居民不慎墜樓的新聞。”
襯景似的,方才被他靠過的欄桿發出一聲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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