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是哪里的話,鷲匠老師的學生們才是個頂個的優秀。”朝田教練依舊笑瞇瞇應答。
年邁的老教練輕哼一聲,不置可否。“希望今年在ih和春高上碰面時,朝田教練依然還能這么認為。”
“哈哈哈哈,那晚輩就先在這里多謝鷲匠老師的祝言了。”
見氣氛不對,一旁的入畑教練道“今年往后,稻荷崎要大放異彩咯。”他輕撫掌心,笑容爽朗,看上去十分平易近人。“每當看著這群朝氣勃勃的年輕人,我都覺得自己真的已經老了。”
身為同在一個地區、每年至少要在正式賽場碰面兩次的老對手,入畑教練對鷲匠教練的脾氣秉性已經十分了解。
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雖然對方剛才的一番話也讓他不太爽
眾所周知,宮城縣不比東京這樣資源豐厚的大城市,無論是ih還是春高,地區賽只能決勝出一支隊伍。
而他們青葉城西,常年被白鳥澤騎臉,自從牛島若利加入白鳥澤后,青城已經連續兩年沒有出過線了。
今年在ih和春高上碰面這不就是提前給他們青城宣判死刑的意思嘛。
鷲匠教練冷哼“一群毛頭小子而已,入畑教練多慮了。”
入畑教練
這個氣氛不維護也罷。
夸張地抬手遮眼,赤木路成慷慨激昂地為眾人轉播教練嘴炮實況。“吼吼朝田教練還是笑瞇瞇,但白鳥澤的鷲匠教練已經要用眼神殺人了青城的入畑教練周身也縈繞著一股殺氣哎呀”
北信介收回拳頭,云淡風輕道“不要在背后說教練的壞話。”
顯然,此話并不足以服眾。
宮侑口無遮攔“本來就是嘛,明明都看到我們了,但還是在那里閑聊。”
從上一次訓斥對方到現在,甚至還不到十五分鐘。北信介深吸一口氣,努力說服自己適應自家熊孩子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好在調整球網高度的稻荷崎輔助教練發現了他們,這才終結了這場鬧劇。
“先熱身吧,抓緊時間,二十分鐘后開始第一場比賽。”
“請問對手是”
輔助教練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地笑笑“經過教練們的一致協商,決定抓鬮來決定。”
“”
排球被輔助教練一顆一顆托起,渾圓的小球靈巧地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后被突兀出現的手掌施以千鈞之勢,嘭地一聲重重落在地面上。
云雀時矢排在隊伍中段,前面是宮侑,后面是尾白阿蘭。三人站成一列,身高過于顯眼,一時間,無數道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他們的身上。
“唉,沒辦法。”宮侑揚起臉,做作地撩撥一下劉海,無可奈何道“我早該想到的,無論走在哪里,我總是會成為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個。”
此時正好論到宮治扣球,被自家兄弟沒臉沒皮的發言沖到,手上的力道一泄,扣出了一個不輕不重的球。
球還沒落地,輔助教練一把將其攬入懷中,不滿道“阿治,不要走神。”
宮治自知理虧,深灰色的眼眸垂下,然后以難以察覺的角度狠狠地剜了一眼宮侑“嗨嗨,下次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