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代表廣島出戰的犬伏東,只是一支名不見經傳的球隊,過往成績并不突出,也沒聽說過有什么個人素質突出的球員。
當正式站上全國大賽賽場的一瞬,今年升上犬伏東高中的高一年級新生甲斐涼晴,心中有某種強烈而熾熱的情感奔涌著,呼吸間,仿佛都能嗅聞到令人下意識顫抖的戰意。
“隊長,我覺得我們一定行。”握緊拳頭,甲斐涼晴眼神堅定。
隊長宮野扶額,目光越過白色的球網,落在對面統一穿著黑色隊服的人群上“你的心情我都懂,但這可是稻荷崎。”
“昨晚的賽前預熱節目大家都看了。好巧不巧,我們第一場對上的,正是被寄予厚望的奪冠種子隊稻荷崎。”
甲斐涼晴“所以捏”
宮野捏你個頭啊喂
見隊里年紀最小的后輩依舊懵懵懂懂,比他整整大上三歲的犬伏東隊長嘆息一聲,心道一句初生牛犢就是不怕虎。
可看著對方盛滿真誠的眼睛,宮野說不出打擊他的話來,只好妥協。“好啦好啦。”
“不就是豪強嘛,我們可是黑馬。”
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敷衍,可甲斐涼晴恍若不覺,頂著一頭毛茸茸的棕發,一雙狗狗眼亮晶晶的,身后仿佛有尾巴在晃。
“嗯”
“沖沖沖”
他的聲音很大,吸引來一網之隔的黑衣少年矚目。
角名倫太郎正和黑發少年進行賽前最后的攔網特訓后者的注意力偏移一瞬,排球咕嚕咕嚕滾在地上。
“啊,失手了。”說這話時,長相與神情神似狐貍的青年懶洋洋的,聽不出一絲歉意。
畢竟又不是他故意的角名倫太郎如是想到。
對此,云雀時矢并無任何異議,慢悠悠地去撿球。
視野中,兀自向前的排球被突然伸出的一只腳抵住。
正欲彎腰伸手停球的云雀時矢動作一頓,抬眸看了看笑容燦爛的棕發少年,見對方沒有抬腿的意思,于是垂下眼眸,修長的手指從排球側面輕巧一捅,綠白紅相間的小球瞬間回到云雀時矢手中。
見他默默拿球走人,甲斐涼晴眼中興趣漸濃。“你也是副攻手吧”
“稻荷崎的22號云雀君,我看過你們兵庫縣決賽那場的錄像帶”
在甲斐涼晴的眼中,面前這位和自己年齡相同、接觸排球的時間相似的黑發少年,應該能和自己有很多共同話題才對。
黑色的微長曲發,比夜色還要深沉的漆黑眼睛,臉上總是掛著對什么都不感興趣的x冷淡表情,下巴有一顆不起眼的黑色小痣,還有眉梢一道縱向的疤痕嗯,是錄像帶中的那個人沒錯。
聞言,黑發少年身形一頓,側過臉,目光探究,似是好奇他接下來會說什么。
甲斐涼晴瞬間將此舉理解成一種鼓勵,他雙眼放光若不是身前有
球網阻擋,他多半已經沖到對方面前搖尾巴。
“我是甲斐涼晴今年十四歲,喜歡的事是養花和抓娃娃,半年前開始正式接觸排球,家里有一個哥哥,但關系不太好唔唔唔”
正專心聽他自我介紹的云雀時矢“”
然后呢他還想聽聽看對方和家里的兄弟是怎么相處的。
宮野額頭暴起幾個小小的十字,見自家崽子還在掙扎,手中的力道逐漸加重用物理打斷了甲斐涼晴的自我介紹。
然后沖著對面的黑發少年撐出一個完美笑容“別在意,這小子沒見過什么世面第一次參加這種規模的比賽,激動得有些忘乎所以了。”
于是云雀時矢眼睜睜看著認識時間不到三分鐘的小伙伴,以一種極度社死的頭朝下姿勢被人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