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時矢就這么稀里糊涂地在彭格列大本營里住了下來這個名字都還是里包恩告訴他的。
整整一天半,和這間龐大地下建筑內的其他人不同,云雀時矢簡直是閑得發慌。
更氣人的是,他哥甚至都沒有要給他安排事干的意思,丟給他一個烏漆嘛黑的小匣子后,便再沒有主動說過任何一句話。
這也是他為什么現在在廚房無所事事地看別人做餅干的原因。
“欸云雀同學的弟弟”笹川京子收拾調味瓶的手微微一頓,她不由得將目光投向端正坐在餐桌前等待投食的黑發少年。
見少女那雙望向自己的蜜色雙眸里充滿了好奇,云雀時矢下巴微抬,矜持地點了點頭
笹川京子一愣,而后又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
這長相、這氣度如此說來,確實和他們并盛中學的風紀委員長有幾分相似。
剛好,她也正發愁該怎么送去這些小餅干。
綱吉同學正在接受云雀同學的特訓,里包恩也叮囑過,不要去打擾他們,但她還是很擔心盡管房間之間的隔音性很好,但依然能時不時聽到綱吉同學的痛呼
叮烤箱發出一道輕快的聲音。
黑發少年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起來,隨著暖棕短發的少女將烤箱打開,焦糖曲奇特有的香氣頓時散開,整個房間像是籠罩了一層甜蜜的結界。
云雀時矢強迫自己移開目光,并在心中唾棄自己的饞樣丟人丟到異時空算是怎么一回事。
唔,手套到哪里去了笹川京子用眼神在廚房內搜尋著。基地的廚房和餐廳是連在一起的,想來是為了容納更多人同時用餐的緣故,整個房間無比寬敞。
而他們一行人當中還有以搗蛋為樂的小孩子
“我來吧。”少年此刻的請纓恰到好處。
秀氣的眉放松開來,笹川京子還沒來得及對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云雀時矢接下來的舉動便令她驚呼出口
“時矢同學你的手”為了區分兄弟兩人,她用少年的名來稱呼對方。
高挑纖細的少年施施然起身,朝她禮貌性地點頭示意她往旁邊站站,然后直接伸手探進熱氣逼人的烤箱,也不戴上任何具有隔熱性質的東西白皙修長的手指拖住烤盤底部,將其平穩地放在一旁的料理桌上。
從頭到尾,黑發少年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笹川京子急得打轉,也沒來得及注重什么男女大防,直接拽過云雀時矢的手,將其放到水龍頭下沖洗。
“太莽撞了呀”少女和婉的聲音都變了音調,她一手拽著云雀時矢的手固定在水龍頭底下,另一只手去尋找牙膏。
“瞧我簡直是昏了頭了,廚房里怎么會有牙膏這種東西呀。”
云雀時矢弱弱地舉起另一只手“呃,其實”
其實根
本用不著,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到燙。
只見少女眼神一凜,說出的話語容不得絲毫置喙“烤餅干的溫度足足有一百五十度,怎么可能不被燙到時矢同學也真是的”
還未宣之于口的話便被徹底堵在喉嚨里,云雀時矢抬起另一只手摸摸鼻子,白色的繃帶無比顯眼。另一只手呢另一只手還在開到最大的水龍頭底下沖著呢。
饒是二人之間的關系只是一般,笹川京子都被少年的“尊容”氣笑了。
“我并無大礙。”看了看被刺骨的水流沖到整只手都快失去知覺的笹川京子,云雀時矢無奈,他皮糙肉厚也就算了,但他身邊這位小小姐可不一樣。于是他伸出幸免于難的左手關上水龍頭,右手轉而握上笹川京子的手。“你看,甚至都沒有被燙紅。”